司空礼咧嘴一笑:“你昨晚私会了谁?说!”
小厮震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司空礼用一副爷爷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看着他,还敢狡辩?我大理寺七七四十九种刑法要不要都试试?爷爷我正手痒!
“我不仅知道你偷偷私会,还知道你私会的是谁。”
小厮更震惊:“这你也知道?”
“那小娇娘一条柳腰柔软的不得了是吧,”司空礼一声冷笑,“她身上有个痣,声音销魂对吧?”
小厮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本官什么都知道,你别想瞒着我,懂?”
“懂!我懂!”
司空礼心里头那个得瑟,自从昨晚和沈大人一起勤勤恳恳工作到半夜,仿佛已经是高官厚禄在向他招手,而且,经过这么一晚他觉得自己离神探又近了一步,轻轻松松就诈得这小子一愣一愣的。
跟着沈大人有肉吃,照这么下去,回乡就光宗耀祖就指日可待了!
心里暗爽,表面上架子得端足,司空礼抬着下巴一边抖脚一边说:“说罢,昨天干了什么,你家主子又干了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睡觉,每个细节要一字不漏地说清楚,否则我绕不了你。”
…………
审完之后司空礼得到两条重要线索,这仲习表面上是翩翩公子,实际上是个赌鬼,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去赌,都是走后门开包间赌,这梁都是大城,表面上繁华昌盛,私底下腌臢事也不少。第二个就是仲习有个死对头,就是那宜园的祁风。
司空礼这下来精神了,这还不得赶紧邀功去?
紧接着谢执就给他派了新任务,去赌场。
他一分没耽搁,带上手下直扑赌场去,半路上想到沈大人那斯哈斯哈吃辣饼的表情,想着还可以顺路买点带回来,抱紧大佬的大腿总没错,自从昨晚之后,他司空礼再不是整日闲得慌的无用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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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和周柳青一早去查凶器血衣之事,扑了个空。回到大理寺,跟谢执碰面交换信息。
“没找到,”周柳青沮丧地说,“人也都问了,只问出个祁风,跟仲习不对付,有作案动机。”
被多次点名有时候不是个好事,尤其是在大理寺这种地方。
“看来,得去一趟宜园了。”沈离说。
周柳青来了兴致:“我也去,那儿我熟。”
谢执撇了他一眼。
周柳青:“干嘛干嘛,还不许人家平日里听个曲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闷性子,哎沈兄,那沈家小姐是个什么性子?要是也像老谢这样,那以后过日子不是得把对方闷死?”
被突然点名的沈离一愣,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想这个事了,幸亏周柳青提醒,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我是什么性子?沈离笑了,就你们见到的这个样子啊,可是我怎么可能说实话?
“素素性子的确沉静,她平日里就爱待在屋子里。”沈离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与日俱增。
周柳青一撇嘴:“那这俩人凑一块可要命。”
“我怎么听你说,”谢执突然开口,“沈家小姐来梁都的时候,喜欢边逛边吃?”
沈离一愣,想起之前跟他俩去吃鱼脍的事了,随口一编都坑了自己。
那能怎么办呢?自己说的谎自己圆呗:“那是我逼她带我去的,她整日待在家里我看着都闷,我这性子谢兄不是不知道,基本都是我拉她出门逛,呵呵……”
谢执又问:“沈姑娘可有何爱好?”
沈离眨眨眼:“她……平时就爱绣绣帕子插插花。”
非常闷非常无聊,你俩不合适!
谢执点点头,不知道在想啥。
周柳青和沈离对了下眼神,老谢脑子瓦特了?
谢执:“走吧,去宜园。”
又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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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紫千红戏幕起,伶人入戏一人醉。
沈离推开宜园的院门,被满园的鲜花迷了眼,这跟她想象中的万紫千红不一样,随着小厮进去之后,步伐所到目光所及全都是白色小花,说它普通也很普通,单独摘出来一朵就是毫不起眼的小白花一朵,同时又觉得很不普通,因为当满园都是这种花的时候,放眼望去一片白色花海好不震撼,仿若心灵被洗荡了一番。
她忍不住问那小厮:“这满园种都是一种花?”
小厮笑着点头:“回贵人,这是溲疏花,我们园主独爱这一种。”
“你们园主是?”
小厮有些惊讶:“祈公子呀,贵人竟不是为他而来?”
“是,我们找祁风,”沈离笑道,“但不知他就是这宜园园主。”
“宜园现任的园主是祁公子,他虽上任不久,却也颇得人心,贵人这边请。”
小厮引他们来到一处亭阁,众人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