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死不了。”

听了这话,他喜色霎时染上眉梢,却在下一刻又瘪了回去,他却如何也想不出自己喝了沾之即死的剧毒,怎么就死不了。

陈文默知晓他心中所想,不紧不慢解释道,“砒|霜无色无味,喝起来应该和白水无二才对,又怎么会有咸涩之味?”

而后朝王洛川行了一礼,“晚辈云游在外,有时贪图林中美景,便直接露宿山野之中,每到一处便就地取材独自生火做些饭食,是以这不是什么砒|霜,是细盐。”

地上人听了这话如临大赦,一边在心里感叹“天不亡我”。可他还没开心多久,就对上王洛川冷冰冰的目光。

陈文默又将头转向小吏,道,“你再尝尝剩下几杯,可是清水?”

小吏经这一遭,此时殷勤得很,让做什么就照做什么,让他尝,他便手脚麻利地一杯喝了一口,然后如实禀道,“都是,确实都是清水,就那一杯,是……是盐水。”他伸手挠了挠脑袋,陪笑道。

什么随身带盐这种瞎话王洛川自然不信,但追究这个没意义,此时他望着一桌子的琉璃杯故作思索,沉吟了片刻,而后抚掌惊叹,“陈公子好技法,竟能让这狗奴才把这唯一放了东西的给挑出来,是你仁善,没给他真的下毒。若是真有毒,你恐怕是想谁死谁便活不成。我瞧了好一阵子,也没瞧出其中乾坤,侄儿你不吝赐教,也传授传授我们如何呀?”

陈文默笑得谦虚,垂眸又行一礼,“只怕前辈不信,实在不是晚辈拿乔,这等技法只可意会不能言传,还请您多担待。”

王洛川听话听音,知道他并没存了破题的心思,也不再追问,且他只是卖弄一番,没弄出人命已经算是烧高香。

他还存着些敲打他的话,本打算席间顺理成章试探试探他,反倒被他溜得团团转。思及此,他便也吃一堑长一智,多说多错,不如唠些囫囵嗑。

待将他们打发出了布政司,天都已擦黑了。席间几人喝了不少酒,王洛川这个做东的,不知是心里憋闷还是如何,反正不会是相见甚欢,倒差点将自己灌醉了。

袁若卿醉得厉害,被霍临风掺出布政司大门时双眼还迷蒙着,看什么也不清。只看见前头一道玄色衣袍的身影觉得甚是熟悉,便踉踉跄跄伸手朝前指着,“我说陈兄,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陈文默回头,手里还抱着厚厚一摞账簿。他一如往常敛着神色,眸间不辨喜怒,可袁若卿隐约觉着他好像生气了。

自己费尽心思帮他他竟对自己爱理不理,酒劲上头,袁若卿也越想越气,索性喝到,“你,给我站住!”

霍临风本在一旁扶着她,她来了劲头,将霍临风扶着她手肘的手甩开,自己踉踉跄跄走到陈文默跟前。陈文默停了步子,她便索性抬手把手臂递给他,盛气凌人的样子沾了醉意,倒也不那么震慑人,“陈兄我醉了,你扶着我。”她命令道。

她走得近了,陈文默才看清,她脸上挂着红晕,是酒意催出来的。一双圆眼迷离地望着他,小山似的眉毛高挑着,模样肆意又张狂,竟让他不忍挪开眼。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霍临风,此时霍临风在用掌末揉着太阳穴,显然也觉得此子顽劣至斯,让人甚是劳心劳神。且看那神色,也是一副心累模样。

霍临风走上前来,俊眉匿着寒意。可他却二话没说,自陈文默手中接过账簿,甩下一句,“把她给我拖回去。”自己潇洒地走了。

陈文默本以为他会给自己解个围,不想他竟临阵脱逃,让他自己对付醉了酒的袁若卿。若说平时的袁若卿做事一根筋,那喝高了的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达到什么目的谁也拦不住,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霍临风有幸领教过,且深受其害。此时也顾不上想着日后怎么与她算账,只想着快把这祖宗哄回去比什么都强。

陈文默没见识过,是以此时竟一点危机都还没有,这让他以为袁若卿还是那个平时能讲得通道理的正常人,是以戒备心并没有很重,直到袁若卿见他半天不动,自己攀上他的肩膀。

浓烈的酒意钻进陈文默心肺中,又被晚风吹散,袁若卿的声音自耳畔传来,“陈兄,你凭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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