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叫骂一声,自己未免运气太过不济,居然在最后时刻中了箭。
但以她的内力,区区软骨散倒还可以应对。
静香低头与阿月对视,眼里尽是狠意,口中喃喃几个字,似是在说:“中了‘七日寸’还能有如此能耐。”
只见她左手一挥,右侧就有一个黑袍人朝阿月袭来。
阿月往左一避,见这黑袍人说不出的怪异,他嘴角流血,身上中箭,眼睛就如死鱼一样睁得呆滞。
再看他的动作虽然迅速,却毫无神韵,整个人宛若一个扯线木偶。
阿月以飞叶步与他游走,趁着机会,一腿将这傀儡踢去一旁,这才见到他身后真正与自己过招的人。
那男人面容清秀,柳眉细目,让阿月突然想到了狐狸。
阿月不屑道:“哪里来的臭狐狸还得躲在别人身后?”
那人却回道:“你这小丫头功夫倒是有几分了得。”
静香喊道:“追月,你这人还与她多费什么唇舌?”
阿月心想,原来来者又是揽月门的护法,她一边招架追月的攻势,却不想与他继续纠缠,满腹心思,其实尽在那阁楼之上。
索性,她一招“游龙探海”之后,凝神聚气于自己双腿,再使出飞叶步法游走与客栈之间,此时没有那机关弩的掣肘,任何人想要阻她都得多费些功夫。
静香还想发出暗器,可她的动作一早已被阿月看穿,阿月手中清风铃一经出手,刹那间已将静香手中的暗器击落,那铃蕴含阿月的强劲内力,幸亏静香避得快,否则连同她自己都要被这铃击穿。
可静香虽然眼法快避开了清风铃,她终究没有内力,又避得急,重心踏空,便从阁楼上摔落下去。
追月见状,也不管本就不想与他纠缠的阿月,整个人转身一跃,飞身到静香身旁将她接住。
这可正中阿月下怀,阿月随即再一发力,终于跃至阁楼之上。
她一掌推开房门,见里头那个穿青灰色衣服的男子正手持苍阳剑站在屋里,那人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见到阿月闯入,也仍不慌张。
阿月透过他的身形看去,见他身后是一张茶桌,茶桌之上摆了个柚木架子,看起来曾经放过什么东西,但现在架子上已空无一物。
阿月道:“你就是揽月门门主?”
“正是。”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你竟然长得一副獐头鼠目的模样,还专干这坑蒙拐骗的事情。”
男子轻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我丑,姑娘真是慧眼识珠。”
“少废话,把我的剑还来!”
阿月说完,以“游龙探海”之姿配合飞叶步步法向男子袭去,她动作奇快,步步紧逼,招招致命。
男子与她在这阁楼的空间里互相追逐,躲闪之间又自有一份灵巧。只听他反问:“姑娘不是这苍阳剑主人吗,怎么还会道山的飞叶步法?”
“知道自己是小偷,还不快还剑?”
阿月见这人身法,倒也有几分熟悉之感,可他似乎还有多派武学在身,不知底细究竟如何。
她凌空跃起,手中清风铃尽数出击而去,却不是一个方向,而是正好包围住男子的身形。
只见男子顺势拔出苍阳剑,翻身跃至阁楼屋顶又再转身一跃而下,剑身犹如夜空狼啸,招式尖锐霸道,却是把剑当成刀使,两刀之后,清风铃尽数被劈得干净,几乎没有残骸。
阿月惊道:“你为何会使南宫刀法?”
话音未落,男子大刀一斩,竟有开天辟地之势,阁楼便被他这一刀斩去一角。
男子随即腾空而去,从那被斩开的阁楼一角出了客栈。
阿月正要追上前去,却见那男子突然往侧边一避,一条漆黑发红的锁链凌空而出,攻势犀利。
阿月松了口气,随即封住自己两处穴道,延缓那软骨散的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