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门果然不一般,我刚进去没一会就被郝连清发现,若非我及时自报身份,此时怕是已经打起来了。”舒正耀无奈道。
“人没事就好。”慕青阮只能无言安抚了一句。
第二天,慕青阮抓着一瓶丹药,背着手去为慕容晓禾驱蛊。
侍女连忙引慕青阮去到慕容晓禾的殿堂,看着依旧陷入昏迷的慕容晓禾,慕青阮嘿嘿笑了声,从怀里拿出一枚奇臭无比的丹药。
灵枢门的侍女们都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露出恶心的表情,除非忍不住。
慕青阮兹着大黄牙:“难闻吧?”
不等侍女说什么,慕青阮就一副“你没见识”的表情解释道:“这可是好东西,用的矔疏的晨尿,百草霜,就是锅底灰,还有三十天没洗澡的冠毛犬的腋下毛,巨掌人的脚底灰,将其搓成丸子。莫说是蛊虫,就连魔门,都别想在我这药丸下活着。”
那我们小姐也活不成啊——侍女惊恐的就要阻止慕青阮,但慕青阮速度极快,捏着慕容晓禾的嘴就要把药丸塞进去。
一捏,捏不动。
慕容晓禾怎么可能让这么恶心的东西进她的嘴,哪怕被发现是在装睡也不能忍了。
但是慕青阮捏不动,不代表舒正耀捏不动。舒正耀随手掐了个剑诀,剑气直接戳在她的穴道之上。
慕容晓禾疼的一个岔气,紧固牙齿的力气不由自主的就松了开来。
慕青阮顺势把药丸就给塞了进去,然后捏住她的嘴再一抬她的下巴,慕容晓禾不由自主的进行了吞咽动作,就把那颗大丸子给吞了进去。
慕青阮刚松开手,慕容晓禾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冲到了一旁的更衣间,抱着痰盂就干呕起来。
慕青阮又嘿嘿一笑,一副颇为得意的表情:“我的医术,如何?”
那简直太厉害了。侍女满脸都写着佩服。
慕容晓禾隔着纱帘恶狠狠的盯着慕青阮的身影,恨不得冲出去撕碎了她。只是不行,在外人眼里,她昏迷很久,被面前这个恶心的老乞婆一丸药治好了。
药里有些稀奇古怪的成分不是很正常,她现在出手,只会让别人觉得她忘恩负义。
可是,她玩蛊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听说过什么矔疏的……yue!可以治病?!
此人,神秘古怪又危险,留不得!
慕容晓禾咬了咬牙,手指一掐,便要调动体内的蛊虫。
丹田却猛的一阵撕裂的疼痛,慕容晓禾脸色剧变,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内视丹田,之间她体内的蛊虫,正趴在一枚硕大的黑色丹药上,贪婪的啃噬着丹药,将丹药啃破之后,丝丝缕缕的灵液便散逸开来。
那灵液似乎泛着香甜,蛊虫闻到那股味道更是发疯了一般向灵液啃噬,只是就这一口,蛊虫们便立时抽搐起来,或僵直倒在地上颤抖着,或在慕容晓禾的丹田里拼命的挣扎,横冲直撞。
我的蛊虫!我养了几百年的蛊虫!慕容晓禾目眦欲裂,双目发红,看着慕青阮的背影,恨不得生撕了她。
但是,她不能,她不能……
慕容晓禾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慕青阮的背影,不急,不急,还有的是时间。
这么想着,慕容晓禾又吐出一口血来。
慕容晓禾吐血可不是小事,几名侍女连忙来将慕容晓禾扶上床,同时身边的侍卫再次拔出武器,遥遥指向慕青阮。
“干什么干什么。”慕青阮不耐烦道,随手指着她吐出的血里:“这不是逼出来了吗。”
几只蛊虫依旧扭曲着身子,吱呀乱叫着,那声音似金似铁,吱吱呀呀的,吵的人心烦意乱。
“治病哪有不受苦的。”慕青阮随意挥了挥袖子:“能治好不就行了。”
慕容晓禾在床上装晕,心中却大恨,她辛苦养成的蛊虫,竟然就这么死了许多只。
她还要极力控制剩下的蛊虫别再吃她被迫吞入腹中的药丸。
没想到那药丸对蛊虫的吸引力这么强,她强行控制蛊虫们不要再去啃食,那些蛊虫竟然对她露出了獠牙。
慕容晓禾又气又恨,心里对慕青阮又愤怒又心生警惕。
“她体内的蛊虫还没驱完,所以才会这样,等再给她连吃四天我的药,保证药到病除,健健康康。”
还要吃!慕容晓禾差点没蹦起来。
舒正耀悄悄拉了拉慕青阮,那个慕容晓禾的灵力一会蹦跶一下的,你可别再刺激她了,再刺激下去,他担心慕容晓禾脑子一热,不管不顾的蹦起来弄死慕青阮。
慕青阮也知道见好就收,背着手,大步就走了出去:“好了,今天的治疗完毕,明日再来!”
回到自己的屋子,由舒正耀打开隔绝阵法,慕青阮这才“哈哈”大笑起来,爽,太爽了。
舒正耀好笑的摇了摇头:“惹怒了她,小心她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