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退伍了,平时唐承烨洗澡还是保持着在部队时的习惯。而许长赢的话成功让唐承烨在洗澡的时候,多打了几圈肥皂多洗了几分钟。
他洗完澡后,用毛巾擦头发的时候,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皂香味,心里十分满意。同时暗下决定,以后非必要绝不通宵加班,一定要让自己时刻保持干净。
毕竟,他再也不想听到别人说,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才吐了。
这个美丽的误会,就这么在唐承烨心底种下了往洁癖发展的种子。
唐承烨洗完澡神清气爽,还没有困意就开始看起自己对案件的梳理。他手上跟着的走私案,现在为止只查到一些皮毛。
本来线索追踪到小狼山,要是抓住那两个绑架闻景和的绑匪,就能掌握多一些幕后之人的信息。
那两个绑匪已经确定跟走私团伙有关联,可惜全都被闻景和反杀了。
起初他听到闻景和的解释时,并没有全然信任。就像他后面怀疑许长赢突兀地出现在长旺村开供销社、甚至是在小狼山救下闻景和这件事,背后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唐承烨一开始并不相信,岁数不大看上去斯斯文文好欺负的闻景和能反杀绑架自己的绑匪。但是通过闻景和口中得知他父亲的存在后,唐承烨相信了。
闻家是军人世家,从小在军营长大,就算不刻意去学,耳濡目染之下有些自保能力也不奇怪。
闻景和反杀的理由有理有据,甚至动手的过程也跟尸体上反映出来的特征相符合,他故意杀人的嫌疑很快就洗清。
闻景和被绑架的事,唐承烨也通过一些途径打探到了消息。据他交代,绑匪在拿到一万块钱赎金后,想要撕票他才逃跑的。
那一万块闻景和没拿,问题是,唐承烨带队找到尸体的时候,并没有在他们藏身的山洞搜到哪怕一块钱。
所以,那些赎金去哪了?
唐承烨眉头紧皱,扫视了一眼事件相关的人物关系图,笔尖轻移至一处后顿了顿,划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力道之大,墨水甚至透到了下面的纸上。划痕上的名字赫然是许长赢三个字。
正在招待所办理入住手续的许长赢,并不知道自己变成了别人心里的可疑对象,她只想快点把自己行李放下,洗漱一番然后好好休息。
现代的时候坐六小时私家车都让人很难受了,更别说这走在崎岖小路上简陋得过分的牛车了。
她只想快点洗个澡先躺下恢复一下元气,其他事情等身体和精神都状态恢复再说。
查过介绍信之后,招待所的员工就利落地给他们开好房了。许长赢和陈春生一人一间,就算是他们不介意同住一房想省钱,在没有结婚证的情况下也是不可能的。
当然,她并没有要省这个住宿费的打算。只不过看那个前台阿姨问他们有没有结婚证的时候,觉得有点新鲜。
前台阿姨是看着他们两个年纪不大,有说有笑感情挺好的样子,长得又不像就以为他们是一对。毕竟,一般也没有两个单身男女结伴来住宿的,若是同学或朋友必定还会多一个同性人在场。
陈春生被前台阿姨的问话闹了个大红脸,整人慌乱得不行,解释的话都说得结结巴巴。
许长赢在一边看得乐不可支,在接受到陈春生委屈中带着点幽怨的眼神时,才神色变得正经起来。
他见许长赢终于收起了看热闹的神情,帮忙应付前台阿姨的调笑时,终于松了口气。
他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挠了挠耳朵后边的头发,不好意思地等许长赢拿钥匙。
许长赢留意到他如释重负的快活,恍惚间想起同样被女性长辈“为难”而头痛,向自己求助的另一个年轻男孩子。
也不知道可爱的小景和有没有顺利地回到家,都过了这么久了身上的伤应该全好了,可能疤都淡得差不多了。
她脑子不断闪现着关于闻景和的种种,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租住的房间。
许长赢对自己感到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在决定收下那一千块钱、告别时没有任何挽留时,就已经想到自己跟他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现在想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把手里属于旁边房间的钥匙递给陈春生,插钥匙开门一气呵成,准备直接进房间了。
回房间的路上许长赢一直没有说任何关于工作的内容,陈春生思来想去纠结了很久,在她把门关上前终于开口了,“长赢姐,我们……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她看了一眼语气支支吾吾的陈春生,先是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才回答。
“今天没有什么安排,我们先休息好,明天再开始忙。”
现在才下午四点十二分,刚吃完午饭还没消化,身体传来浓浓的倦意。又是坐车又是走了好远的路,还吐了一顿,许长赢真的累到不行不想干活。
陈春生握着手里的钥匙,没有去开门休息的意思,反而眼里带着点询问意思看向了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