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和拎着一只野兔回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很热闹。
应该是孙卫军家那些孩子又来找许长赢了,他不甚在意地直接推门进去。正准备向许长赢展示自己今天的收获,提起兔子的身影却在看见来客的一瞬间愣住。
“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吗?”文栖远翘着手冲着发愣的闻景和笑了起来。
文栖远的调侃语气的自然而熟稔,许长赢对他跟闻景和的亲近关系了然于胸。
“远哥,我只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闻景和有些不好意思,初一那天他出去就是为了联络上文栖远。
家里的亲戚基本被继母的表面功夫蒙蔽,如果找父亲告状他多半会让闻景和跟继母当面对质。
要是两个人对质,事情的真相说不准被继母歪曲到哪里去,她一向工于心计能言善辩。更何况,闻景和并不想让一向感情好的弟弟,见识他亲妈的丑恶面目。
文栖远是闻景和父亲老上司的儿子,比他大五岁。两人家里的交情很深而家又住得近,小时候闻景和人很害羞跟其他孩子很难亲近,一直是文栖远带着他。
两人虽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比一些亲兄弟还要深。
闻景和回来后,本来围着和蔼的文栖远问东问西的几个孩子,一下子跑到了他身边。对于他们来说,闻景和更熟悉,而且捉了一只兔子很厉害。
这兔子是用机关捕到的,由于没有设伤害性的陷阱,所以现在还活蹦乱跳十分生猛。
小孩子见到毛茸茸的小动物惊喜得很,也不嫌弃这野兔皮毛灰扑扑的,只想上手摸。
陈玉芳教孩子很有一手,刚子和弟弟妹妹跑到闻景和边上并没有直接上手摸兔子,而是征得同意才小心翼翼地抚摸。
谁能够拒绝懂礼貌的孩子呢,闻景和欣然同意他们的请求,文栖远还问许长赢找来绳子,准备弄个溜兔绳,让刚子他们牵着野兔玩。
许长赢能找到的只有之前用来帮货物的粗麻绳,这粗糙僵硬的麻绳到了文栖远手里好像活过来似的,在野兔身上绕来绕去就出现了伪背心式溜兔绳。
等绳子打好结,许长赢好奇地去看了看,直接给竖起个大拇指表示赞扬。
文栖远牌溜兔绳,简单又实用!
三个孩子遛一只兔子显然不够分,许长赢想了想提溜起在大家脚边看热闹的大黄递给文栖远,自己再去找一根麻绳。
三小孩开心地遛着一兔一狗去找小伙伴玩了,院子里只剩下许长赢三人,她把空间留给闻景和他俩谈话,自己进厨房准备午饭。
许长赢想着好歹自己现在也算闻景和的临时老板,他的朋友过来应该招待好点。这样才能够显示出她这个老板对员工的关怀备至!
哼哼,她可不像那些黑心的资本家,只会一味压榨员工!
许长赢交代了一声准备进厨房,文栖远手疾眼快地拉住了下意识想跟进去帮忙的闻景和。
这小子,到底是跟谁比较熟啊!自己现在还是寄人篱下呢,转眼间就把他当做客人来招呼。人家这么有眼色离开让他们谈话,这小子还傻乎乎的不把握时机。
吃了文栖远一记爆栗,在他无奈的神色里,闻景和终于讪讪地发觉自己刚才不合时宜的举动。
“明明是你小子打电话找人叫我来带你走的,怎么现在看来你在这待得挺习惯,没有一点着急离开的样子。”文栖远太了解闻景和了,若不是许长赢在他心里的地位非同凡响,闻景和绝不会在别人家里逗留这么久。
闻景和让人转述的信息很简短,只有他所处的地址以及他们彼此才懂得的暗号。
谁中二时期还没个“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之类的暗号了,能对上暗号的才是可以信赖的自己人。
之前闻家放出来闻景和失踪的消息,以文栖远跟闻景和要好的程度,他第一时间就托人帮忙寻找。
闻景和失踪引发的动静着实不小,可是无论怎么调查,线索都在指向他被一伙人绑架之后中断。
闻家几代从军,闻景和父亲更是有名的军事家,工作这么多年也有不少对家和仇人。大家都猜测绑架闻景和的人,是他父亲的仇家。
只有文栖远觉得不对劲,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在闻景和失踪后东奔西走找人帮忙,话里话外又暗示闻景和可能早就遭遇不测的继母很可疑。可没有证据,他只能暗中调查,看能不找出蛛丝马迹。
收到闻景和消息时,文栖远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在没有搞清楚绑架事件的真相之前,他只能自己找借口偷偷出来找闻景和。
“……是她,但我也拿不出确切的证据。”闻景和双眉紧促,有些心烦意乱,“那两个绑匪都死了,我杀的。”
察觉到闻景和的情绪变得低落起来,文栖远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就像小时候每次闻景和不开心,文栖远发现他自己闷着之后都会摸摸以示安慰那样。
“你做得很好,成功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