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绣针法有单面绣,双面绣等,最常用则是双面绣。而这针怎么用,也要根据所绣到的部位,花色,质感,触感等将直绣、盘针、切针、接针等手法进行变化。
这才能绣技“平、齐、细、密、和、光、顺、匀”的特点,最大程度发挥出来。
一副优秀的苏绣图,可是山水能分远近之趣;楼阁具现深邃之体;人物能有瞻眺生动之情;花鸟能报绰约亲昵之态。
翌日一早,云疏的身子可谓是大好。昨日吃了药,睡得饱,精神劲儿都回来了。
一早便开始进行苏绣,云疏想绣的这幅图,对于她来说两三个月便可完成。每日清晨云疏迈步走到井边,打些水简单梳洗便可。再晃悠悠去街边买些热包子,豆腐脑吃早饭。
午饭时再去陈家蚕地行膳,这几日的时间。云疏已经完全适应此地,晚饭也尝试自己动手。
木质的房屋不比现代的钢筋混泥土,这寒风吹疾了些,那门窗梁沿的便开始止不住地嘶鸣。
进门两跨步处有个大灶台,灶台上架着三口铁锅,里面煮着东西,此刻正在呼噜噜的沸腾,是今天煮的鱼豆腐汤。
灶台后面是个方形的石台,上面摆着些锅碗瓢盆,以及几个小竹碗;石台旁边分布着一口小米缸,一口大水缸,米缸的盖子搁在一旁,里面的大米已有些见了底。
云疏迈着细碎步子走去,将盖子轻放在了米缸上。吃了几天菜馆子,还是怀念家常菜,便开始去买菜回来自己煮。
陈柳弦来时便看见云疏在做饭,黑色深眸中闪过几丝意外,像是不敢相信:“你在做饭?”
云疏闻言,抬眸轻瞥一眼他,复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一旁的柴火上:“是啊,吃饭没?要不要尝尝?”
自顾自的拿起石台上的小竹碗,使了些力气拧开一看,陈柳弦才发现里面装的竟是些食盐。盐倒是没什么好稀罕的,关键是这小竹碗倒是有趣。
“不用,我来看看你苏绣的进展。”
隔着铁锅里升腾起来的雾气,云疏眨眨眸子,这烧柴火做饭还是有些不熟悉。做菜到还好,做饭到是麻烦些。
熊熊燃烧的火焰里蹦出了噼里啪啦的灼裂声,滚滚沸腾的煮锅里传出了咕嘟咕嘟的翻滚声,两声交映,透出一股奇妙的美感。
“绣了,在那放着呢。”云疏随手指了指,把菜装好,闻着味感觉还不错。
陈柳弦走过去查看,倒是像模像样的,绣架上放着绣布。一旁的小桌子满是工具,仔细一看那绣布上当真是有一处花纹样貌。
“怎么样?没骗人吧。”云疏将菜放好,准备去装饭。
“比想象中好些。”陈柳弦经常与布行,绣娘等打交道,自然多少也识货。即便那只是一小块花纹,依旧掩盖不了其中的精细雅洁。
他垂眸,眼中闪过几分思绪。奇怪,这云家以前不是酿酒的吗?还是说云疏找了大师学艺?
又回想起先前云疏所说的合作,现在看来不是空穴来风的。
这处温暖潮湿,着实适合树木生长,这桑树都产量颇丰,清凇凇一大片手牵手根连根的在疾风中劲舞飞扬。
在绣架旁还有一截竹子,这是前些天云疏捡回来的。想着这竹子如此翠绿,拿回来可以做点小玩意,不过太硬了,她一个姑娘家着实难切开。
“陈柳弦,帮我切开着竹竿行吗?”云疏坐在饭桌前吃饭。
翠竹落在石板地上发出一阵阵脆响,就这么一会功夫,陈柳弦便将绿色的竹竿砍成好几节小圆筒,其中一节顺着落地的劲力一直翻滚,晃晃悠悠的滚到了云疏的面前,直至撞上她脚上那双绣着同色柳叶的灰布鞋,才猛地顿倒在地。
云疏侧目后顺手将它给捡了起来:“多谢。”
见她当真是在完成苏绣后,陈柳弦留下银子便先行离开。
不多时,晚霞便铺漫了沿上黛青色的瓦片。
云疏依旧在努力完成自己的苏绣,直至冷风拂过庭院,寒意乍现。
两个月后,这幅江南苏绣图已见其形。来到大景没有手机,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云疏感觉自己的苏绣速度都提高了不少,每天老老实实完成任务。
哎,等赚了钱,自己要去好好玩一玩。看看这大景的繁华才行,戏班子,曲园什么的,都亲眼看看。
真没想到到了古代还是社畜一枚,没钱寸步难行啊。又是苏绣一整天的云疏站起身揉揉肩膀,走到外面。
夜幕低垂,星光点点,放眼望去。但见远方的群山笼罩在一片夜雾之中,夜风呼啸而过,簌簌有声。
次日一早,陈柳弦又来了。
这几日宫中要开盛会,为近日极为得宠的贵妃娘娘庆祝生辰,向陈家订购了一批上等的蚕丝布料。
这位贵妃娘娘尤其钟爱胭脂,衣裳,首饰等,陈家与宫中绣娘多次对接,就怕做出来的金色绣花苗长袍娘娘不喜欢。
这些天也没抽空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