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夫人的病情看起来要比厉哲彦严重得多。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苏璎珞看，好像在她脸上能看出花来似的。
苏璎珞为她搭脉，眉头拧成一团，“脉象实在很怪异，我的医术实在太浅薄。不过别灰心，我师父说会尽量抽出时间来看你们。他可厉害了，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病是我师父搞不定的。”
提到师父，战胤寒的黑眸黯了下来，伤感袭上心头。
他的师父何尝不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
但他在哪呢？
为什么一消失就是十多年？
“彦儿，她就是喜欢你的人？”厉夫人突然开口。
苏璎珞的笑容僵了僵，如果说不喜欢他，当母亲的会伤心吧？
“厉夫人，喜欢厉少爷的女生很多很多，数不胜数。我只是沧海一粟，不足挂齿。何况我那么丑，跟厉少爷实在不合适，你老人家千万别当真。”
“母老虎，你终于承认了。”
厉哲彦的俊脸拉开一道迷人的弧度，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没什么好害羞的。”
“……我害羞？”
“我……”
苏璎珞张了张小嘴，感到一阵无力，他听不出她在给他脸上贴金吗？
倏地，她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客厅里的气压低得逼人。
某人像被触及逆鳞，不悦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苏璎珞想问清他们的病史，“厉夫人，你的病恐怕不少于二十年了吧？到底是怎么得上的呢？”
厉夫人欲言又止，“说来话长咳咳……”
她气喘得呼吸急促，突然一阵作呕，嘴里吐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苏璎珞猛然抓起茶几上的匕首，战胤寒和厉哲彦的脸色一变，“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