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鳏夫(1 / 3)

望着自己手腕上系着的一圈腰带,姜轻霄有一时的忡怔,实在想不起方才自己因何心软答应了他。

她循着腰带的另一端望去,但见青年正一圈又一圈地用腰带缠着自己的手腕,笑得一脸的慧黠与满足。

口中小声喃着:“ 唔,多绕几圈,这样就不怕轻轻再跑掉了。”

姜轻霄:“......”

做好这一切后,柳惊绝心中踏实了几分,再转头看向另一侧时,对方已经躺下闭上了眼睛。

但他知道轻轻没睡。

随即小心翼翼地扯动了下手腕上的腰带,趴在床头小声地道了句。

“轻轻,晚安。”

过了许久,闭眼假寐地女人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幽幽地叹了口气后,浅浅扬唇。

末了,无声回了句:晚安。

等柳惊绝再醒来时,已然是晌午了。

清醒的下一瞬,他便转头看向地面,那里空空如也,地铺早就被人收了起来。

等柳惊绝慌忙穿好衣服出门寻人时,便见姜轻霄正在院子里晒药材。

今儿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草药再捂就该发霉了。

看到青年后,她轻轻点头,“醒了?”

“午饭和药我都温在灶里了,记得喝。”

闻言,柳惊绝快走几步,来到了她面前,眨眼道“你没走呀。”

姜轻霄知道他什么意思,随即笑着回他,“这里是我家,你想让我去哪里呢?”

听完她的话,柳惊绝也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颇为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

吃完午饭和药出来后,柳惊绝便见姜轻霄手中正拈着一根已经晒干了的草,蹙眉沉思。

他走上前瞧了那草一眼,连忙将那干草从她手中抽出,扔在了地上。

“唔,这绚雾草有毒,轻轻不能碰!”

闻言,姜轻霄眼睛一亮,抓紧了他的衣袖急忙问道:“你认得它?”

这草是她采药时无意间混进去的,晒干之后发现但凡在它周围的草药,经络全都莫名发黑,失了药性。

姜轻霄找了许久,都没在师父留下的医书中找到它的记载。

而她又是一个喜欢归根究底的性子,越没见过,就越想搞懂它到底是什么,所以柳惊绝的话让她既意外又惊喜。

柳惊绝不知她为何突然这般激动,突如其来的亲近让他忍不住心口直跳,透白的耳尖也泛起了红。

他有些紧张,但仍乖巧回答:“嗯,我在山上见过的。”

“这绚雾草有毒,散发的气味会让人浑身发酸发麻,碰过的地方过一会儿便会刺痛难忍。”

说到这,柳惊绝蓦地睁大了双眼,急忙拉过姜轻霄的手查看。

果然,食指指腹已经起了几个小小的燎泡。

经他这么一提醒,姜轻霄才觉得方才触过那绚雾草的手指此刻疼痛难忍,如针扎一般,火辣辣的疼。

谁知下一刻,指尖便陷入一片潮湿温凉中,极大地缓解了痛意。

姜轻霄吃惊地看着正垂头含着她指尖的青年,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在做什么。”

说话间,她便清晰地感觉到青年的牙尖在一点点地磨着自己的指腹,那疼痛中泛着酥麻的异样感觉,让素来沉稳的姜医生,心乱如麻。

“唔,我在替轻轻解毒。”

柳惊绝抬眸看了她一眼,含混地解释道。

绚雾草毒性甚大,若是不赶紧解毒的话,轻轻的手会疼上三四日,而他的蛇涎,恰好能解百毒。

姜轻霄平生第一次见这种解毒方式。

青年的眼睛好似一汪清澈幽深的潭水,无时无刻不湿漉漉的。

望着俊美青年含着她的手指,神情无辜又纯然的模样,姜轻霄只觉得一股热意自胸口冒出,直冲她的面皮。

神情向来温和淡漠的姜大夫,第一次有些失态地脸红了。

“够、够了!”

“柳公子,这不合礼数。”

姜轻霄说着,刚想强硬地抽回自己的手指,谁知竟被对方大力握住了手腕,不让她挣脱。

青年嗔了她一眼,霎时间眼波流转。

“不治好,会疼的。”

他含混地说完,便愈加使了些力气,敛起眉一边吮一边凝着姜轻霄,提防着她再次抽手。

见挣扎不过,姜轻霄不知所措地别开眼,长睫轻颤如风中蝶翼,不敢看他。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空气中有什么在若有似无地浮动缭绕,暧.昧纠缠着。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姜姐姐,我来给你送草药了。”

姜轻霄受惊一般抽回了双手,慌忙转身。

便见一个瘦弱少年背着一个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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