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颇多。”
听着手下回报,亦集思的眉头皱得越深,手握成拳一下一下捶在桌上。
亦集思扫过几个手下的脸,沉声问道:“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么,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
在主人的威视下,这些人畏惧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要你们何用!”亦集思拍案而起,“能如此迅速堪破我们设在邺京的组织,必然是谙熟持零人的行事和密语,除了持零人自己还有谁能做到?难道你们就没去查查最近几月邺京城来了多少、来了哪些个持零人吗?”
其中一个手下为难道:“启禀主人,我们还在查,只是范围太广,还没来得及……”
话音未落,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两慢三快一慢,正是有事求见的暗号。
但这不是他们留在外面守卫的人该用的暗号。
屋内的人迅速弹起,纷纷亮出兵器横在身前。
“谁?”亦集思问道。
房门却没有动静,正当众人等得不耐烦时,窗户外出现了一个身影。
众人立即调转刀尖,对准窗户。
亦集思怒道:“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给我滚出来。”
窗户被从外推开,那个身影翻窗而入,刚一落地,所有的刀尖迅速转向来人。
“是你?!”亦集思挑眉,认出来人是达兰托。
达兰托冷眼扫过屋中的人,面无惧色地抵着刀尖的威胁朝亦集思走去。
亦集思挥手让众人退下,与达兰托面对面,质问道:“你果然在卫国,怎么,不怕我抓你回去?”
“如果我一炷香的时间没有出去,外面埋伏的人就会闯进来,将你们一网打尽。”
亦集思瞬间反应过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请背后作怪的原来是这个叛徒,他怒不可遏,揪起达兰托的衣领将人推到了墙上。
“怎么,想杀了我?”达兰托谑弄道,“别急,我来是找你合作的。”
“和你这个叛徒合作?当我是蠢货吗?”
“你一口一个叛徒,到底是谁当初为姓闻的贱人牵线搭桥找上我的?咱俩彼此彼此。”
亦集思冷静下来,松开了达兰托。
“想杀我,也该听完我的计划,”达兰托不紧不慢为自己到了杯茶喝,“我们联手,送皇帝陛下一份大礼。”
婚礼,即昏礼,合二姓之好,事宗庙继后世也。
临近黄昏,梳妆完备的闻宪英在宋娘子的护送下,离开闻家,坐上彩缯装饰的马车,向郑王府进发。
如此高调张扬的婚礼,却处处透着不合常理的地方,比如没有新郎亲迎,亦无新娘的男性亲属护送。等到了郑王府,只见王府大门紧闭,唯有西侧门敞开,闻宪英搀扶着宋娘子的手,面覆蔽膝,款步从侧门入府。
皇子娶妃有定例可循,纳妾却并无规程,全凭丈夫的心意,邵令慷希望用风光的婚礼回报闻宪英舍命相救的情义,却似乎弄巧成拙,让闻宪英在这场处处妥协的仪式中沦为更大的笑柄。
但闻宪英不在乎,或者说,她不能在乎,她迫切地需要这场婚礼,来完成一次身份的蜕变。
三拜之后,在礼堂之上,邵令慷用金质的秤杆挑掉了闻宪英覆面的蔽膝,尽管新娘很快举扇阻挡了他的视线,邵令慷还是在一晃而过中捕捉到了闻宪英的模样。
在花树金冠的映衬下,沉静垂眸的闻宪英生出令人陌生的美貌,仿若笔直劲挺的竹绽放了鲜艳娇美的花。
伴随周围观礼者的暗暗赞叹,邵令慷感到极大的满足感,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礼成!”
随着司仪高声赞唱,仪式轮到了“送入洞房”的流程,邵令慷甚至没等司仪宣布,便迫不及待牵起了闻宪英的手要离开,若不是周遭的哄闹声阻止,他恨不得干脆抱起闻宪英飞奔到内寝安置。
然而,在这个美妙的时刻,在之前流程中隐身的董嬷嬷突然现身,拦住了邵令慷。
“殿下,王妃晕了过去,还请您去一趟,奴婢等不敢做主。”董嬷嬷略带哭腔,用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恳求道。
邵令慷心有怒火,却知道不该发出来,只好问道:“王妃为何会晕过去?”
“王妃害喜严重,不能进食,”董嬷嬷撇了一眼闻宪英,却没有看到预料中的尴尬与彷徨,略感失望,“这几日休息不好,刚才撑不住就晕了过去,已经请了御药局的医正,殿下快去看看吧。”
邵令慷虽然明知陈宁婺有意阻挠这场婚礼,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得不去,可就这样抛下闻宪英……
他的为难被闻宪英看在眼中,她对此早有准备,面上装出七分得体、三分委屈,体贴地反握住邵令慷的手,安慰道:“子嗣为重,殿下快去看看王妃的情况吧,妾会等着殿下的。”
邵令慷顿时松了一口气,为闻宪英的温柔大度感动,在心中坚定了要好好补偿她的想法,将闻宪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