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你身上是不能穿衣裳的。”他看向沈三娘,又重复了一遍,“你若是介意,我立刻就出去。”
到了这个地步,只要孩子能多一分可能活着,那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沈三娘点了头,一旁伺候的栖霞便将她胸前的最后一层遮蔽剪了下来。
“三娘,胎儿太弱,你喝不了麻沸散,待会会很疼很疼,你一定要忍下去。”白芷取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折好放入她的嘴里,叮嘱道,“三娘,你千万不要睡。就算再疼,你也要忍。”
“我现在给你施针,能减轻几分疼痛。”
知白这样说,将手上的暖手炉放下,将银针排开。
做这些的时候,他冷的有些颤抖。可一旦拿起银针,他的动作便又快又稳。
施好针后,知白朝白芷点头。
白芷收却眼中的不忍担忧等等情绪,拿起一旁早已在沸水中浸泡又被擦拭干净的匕首,取了用酒浸过的纱布擦了一遍沈三娘的身体,再看向沈三娘的腹部时,眉眼已然沉静如水。
她拿起匕首,在选定好的位置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