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脉。
这一生,她还没有见过在医理上比知白天分还高的人。所以,医理上的事,只要是知白说的,她就信。
心脉是能修复的。
她纵然做不到完全修复,可总不能让其继续受损下去。
“林大夫,我想治好他。”她凝视着林大夫,眉眼里是请求,是坚定,也是希望,“请相信我。”
叶承瑾就此停了药。
停药的第二日,叶承瑾便犯了心悸。
但还好,并不算严重,只痛了一阵就过去了。
白芷仔细记录好他的脉象、神色、感受,同林大夫讨论该如何治疗。
停药的第五日,叶承瑾病发。
那次病发的毫无预兆,却是来势汹汹。
这一日的来临,白芷同林大夫反复讨论过很多次,就连病发时如何治疗,如何下针,他们也演练过很多次。
可直到亲眼看着上一刹那还言笑晏晏的人毫无预兆面色痛苦的昏倒在自己面前,连心跳声都缓到几乎听不见时,白芷心中还是涌出了巨大的恐惧。
恐慌让她拿着银针袋的手都瑟瑟发抖。
见此情景,林大夫主动道:“夫人,还是我来吧。”
此时此刻,时间便是生命。
她没有时间去恐慌,而是用力咬了唇,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对这套针法不熟。”
白芷恢复冷静,将银针袋在桌上摊开,对自己说道,“我是红叶馆最好的针灸师。”
一拿起银针,她的神色就变了。
她眉眼沉静,手上的动作快准狠,银针一根根几乎密布了叶承瑾的上半身。
林大夫则在一旁仔细关注着叶承瑾的脉象神情,饶是如此,他也被白芷的行针手法和速度惊到了。
一套针法结束,白芷才有空拭去额间的汗,问道:“林大夫,柏舟情况如何?”
“脉象已经趋于稳定。”
提起的心总算能放下心来,林大夫起身,朝白芷行礼道,“夫人针灸之术,实在高妙,在下敬佩不已。”
“不敢。”
白芷扶他起身,“我也不过是托了《针灸术》之福罢了。”
“《针灸术》举世难寻,夫人竟有?”
林大夫满脸激动,“不知夫人可否将此书借予在下,容我细细研读一番?”
“自然可以。”
白芷笑道,“只是我把书放在府里了。我回府后,就托人把书拿给你。”
“不过,此书珍贵。你拿到后,当好好保存,不可损毁,不可沾墨,三月后送还,可以吗?”
“谢过夫人。”
林大夫大喜过望,再次俯身下拜,“夫人高义,今日借书之情,在下铭记于心。”
“我入红叶馆学医之时,先生就说,医理之道,在于研讨、在于交流。”
白芷亦起了身,“林大夫,这些日子,我也在您身上学到很多。”说到这儿,她也俯身下拜,“阿九在此谢过了。”
“夫人这是折煞在下了。”
林大夫忙道,“只从这套针法便知,夫人医术,已高出我许多了。”
说起这个,白芷的神色有些黯然:“这套针法不是我想的。”
这些年,她专注研究产科,于心脉之事了解实在不深。
这套针法,是她仿照当年知白在西宁为柏舟诊病时的那几套针法,结合柏舟如今的身体情况,与林大夫反复商讨而得来的。
出针之后,叶承瑾仍未醒。
白芷留在他身边照顾,林大夫便主动退了出去,迎向在外焦急等待的谢明霁等人,笑道:“施针很顺利,将军并无大碍,晚些时候就能醒了。”
“多谢林大夫。”
几人连忙道谢,谢明霁却是有些期期艾艾的问,“林大夫,夫人也是红叶馆的佼佼者。有夫人帮忙,将军的病是不是……”
说到这儿,谢明霁没再说下去,但话语中的意思和希冀,大家却都听的出来。
林大夫沉吟了很久,方才道:“将军之病,原是痼疾。我钻研许久,尚无根治之法。”
“夫人如今虽说暂无把握。可这几日,我观夫人医理详实,针法奇妙,医术实已在我之上。有夫人在,将军之病,或许尚有转机。”
“真的?”
谢明霁喜形于色,“如此,将军大幸。”
其余众人皆是欢喜,唯有沈棠舟却没那么乐观,只是看着林大夫的神色和那几经斟酌的语气,淡淡道:“既然将军无事,大家就散了吧。”
沈棠舟既发了话,叶承瑾又无事,众人营里又有事情,自是一股脑的散了。
谢明霁欢喜着往外走,却见沈棠舟仍旧看着内堂的方向,不由笑道:“棠舟,可别扰了将军和夫人,走啦。”
沈棠舟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