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裴识卿在屋里,他在床侧坐下,一只手搭在她肩头上,“……殿下,疼吗?”
对女帝的恨意再度涌出,但此刻更多的是对听桥的疼惜,恨不得此刻是他自己受了伤躺在这床上。
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就算他有心谋划,一时半会也动不了魏静,为她报仇。
听桥抿了抿唇,“当然疼啊,不过刚才大夫让我喝了碗汤药,稍微缓了下。”
他的手指蜷起,随后忍不住俯身轻轻靠着她肩上,呼吸声就在她的耳畔。
“我想陪着殿下疼……”
等等,听桥言语迟疑,“你该不会想让人打你二十杖吧?”
“……”
“……”
听桥一时无语,连身上的疼都忘了大半。
“把手给我。”她道。
他乖乖递了手。
听桥用力地咬了一口。
“好了,疼传给你了。”
唉,真是,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幼稚陪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