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过后忽然变了天,朗朗晴空忽然乌云密布下起了雨。
江幼枝前脚才踏进屋子,后脚就将衣服给褪了去了,只剩下薄薄的小衣和长及大腿的亵裤。
屋外暴风疾雨,屋内的小娘子嚷嚷着热,瘫坐在罗汉床上面红耳赤。
月见刚刚端来醒酒汤就瞧见姑娘这幅样子,不由得担忧起姑娘来,赶紧转身去将门窗关了起来。
可还是晚了一步,昂藏七尺的殿下就立在门楣处,正看着继续脱小衣的江幼枝。
“参...参见殿下...奴..”月见磕磕绊绊行了礼,不知该怎么劝殿下回去。
“枝枝她喝醉了?”宋曣记得她中午喝了那本酒之后神情微微狰狞,连着吃了好几口菜。
“娘娘她不会饮酒,喝了...”月见本想告诉殿下,姑娘喝了酒便会呓语,歇息一会便好了。
谁知她还没说完,殿下便着急进来了,月见这才意识到姑娘已经将小衣扒干净了,幸好殿下给她盖上了软被。
“醒酒汤给孤,你先下去吧。”
想提醒殿下娘娘会撒酒疯的话也被硬生生吞了下去,只在内心祈求姑娘自求多福...
月见一声“是”后退了出去。
阖上门之前,月见还是小声提醒了殿下一句:“殿下,娘娘她喝完酒爱乱踢被子,离不得人。”
门刚阖上,一个惊天的雷就响了起来。
伴随着雷声的还有躺着的人的嘟囔声:“宋曣就是个王八蛋!”
“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要不是...我才不嫁呢!”
宋曣一只手端着醒酒汤,一只手舀了一勺正要喂下去,就听到这句话。
声音不大不小,一字一句都传入了宋曣耳中,他嘴角笑了笑,将醒酒汤放下,俯下身去在她耳畔不怀好意问道:“要不是什么?”
她周身的酒气混合着体香,独特又诱人,宋曣喉咙紧了紧,立马起身,没在意江幼枝说了什么。
口齿不清:“要不是,要不是他长得那么好看,我才不愿意。”
“我要嫁给宋曣。”她又嘟囔了一句。
宋曣这下听清了,于是侧身看着她的酡颜。
迷迷糊糊中的江幼枝听到有人问话,还是个声音极其好听的男子,男子的气息划过她的耳畔,柔软的像是一阵夏日傍晚的暖风,她被这阵暖风包裹,忘记了身旁的危险,肆意掀开被子,想要与这股暖风融为一体。
女子皮肤雪白细腻,如今染了酒气,从脖颈一直到小腹的位置都是粉嫩的,犹如一朵刚刚绽放的花,浑身的香味都铺面而来。
身体的某一处似乎有了火苗窜起的感觉,他没再敢看第二眼,闭上眼重新伸出手,拉起软被盖了上去。
恰逢江幼枝扭头,柔软湿润的唇贴在了宋曣的大拇指处,喷出来的热气像一把火一样将他的身体点燃了。
他想,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屋外大雨潺潺,屋内空气燥热不已。
宋曣起来转身准备离开,就被那只小巧细腻的手给拉住了。
一杯酒,至于醉成这样吗?宋曣不由得开始怀疑那酒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可想到刚刚月见的态度,这大抵是她喝醉酒之后的常态。
江幼枝一只手拉着宋曣,另一只手撑在床上,满眼醉意瞧着宋曣,见他转身,笑嘻嘻说道:“你真好看啊。”
宋曣又坐了下来,将她那齐胸盖的被子往上掖了掖,直到只剩下整个头在外面他才敢看向她。
可醉了酒的她本就不安分,才被放进去的手又伸了出来。
这一次她没有拉着宋曣,而是摸起了宋曣的脸。
“眉目成画。”
“目如朗星。”
“鼻若悬胆。”
“唇若涂脂。”
“还有宛如仙人的白发。”
她面带微笑,满眼爱意,一字一句点评完宋曣的长相,而后犹如受了极大委屈般垮了脸,低下头。
“你知道沈令柔问我什么吗?她问我,你可知殿下喜欢什么姿势。”
她模仿的时候语气模样像极了沈令柔,可下一瞬她那哀怨的眼神就看向宋曣。
那只不安分的手勾住了宋曣的后颈,将唇贴了上去。
春日午后的暴雨下,烈火缓缓而起,疯狂燃烧。
宋曣的理智渐渐迷失在江幼枝的主动中和身上那股迷人香味里。
他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巧的她心中多了无限爱意,他想要吞没她。
从不主动的她,只有只言片语的她,从不表达自己的她居然会是如此热烈。
可宋曣不想乘人之危,他享受她的主动和热烈,可他想等她清醒的时候。
缠缠绵绵的一吻结束后,江幼枝多了些许倦意,不再呓语,也不再踢被子。
宋曣替她盖好被子,从罗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