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抚殿中漆黑一片,只有在宣政殿前绽放的烟花转瞬即逝的那一瞬间,才看得到南抚殿门口椅子上的那一片春光旖旎。
烟花的光影下,女子纤细白净的背在椅子上不停起伏,她的声音轻柔且温柔,犹如春日的雨后,万物娇翠欲滴。
男子沉浸其中,纤长的手指不停摩挲着女子细腻的背部,然后在某个瞬间用力握住那纤细的楚腰,伴随着声声闷哼,愉悦的感觉渐渐消散,女子起身准备离开。
男子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呵呵笑了起来。
心中不禁浮想,此时的宋曣是不是也正在如此般享受?
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愉悦?
不,不行!
他叫住走出几步的女子,女子回过头一脸娇羞看着他。
“舔干净。”
蔺玄垣承认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宋曣,明明他才是父皇唯一的血肉,凭什么太子不能是他!
父皇还未继位时宋曣就瞧不起他,总是不搭理他,父皇继位了,宋曣对他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尤其是那次他被几个同为富家公子欺负时寻求路过的宋曣帮助,可宋曣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宋曣离开后他又被那几个富家公子嘲笑了。
所以当父皇成为大元的天子后,他立马惩罚了当年那几个富家公子,让他们将大理寺的刑法都体验了一遍。
可父皇却说他鼠目寸光,为此还夺掉了他手上的所有权利。
他能一步一步重新爬起来的原因不过是凭借着这股子对宋曣的恨意。
这些年他寻了很多计策对付宋曣,可他发现这简直比得到皇位还难,幸好有眼前的女子。
看着匍匐在身前的女子,蔺玄垣从未在宋曣那里得到的甜头都一一被这个女子满足了。
也快了,该送宋曣去大理寺尝一尝特地为他打造的刑法了吧。
“洛妃娘娘,你可真厉害。”
蔺玄垣说完,抱起眼前衣裳不整的美人,进了寝殿。
又一云雨之欢后,司寇洛匆匆起身,用仅余的体力支撑着已经快要破音的嗓子娇嗔道:“殿下今日这么猛,妾身可是受不住。”
蔺玄垣躺在金丝软被中,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玩弄着正在穿衣的美人,眼睛却停留在司寇洛那张明艳的脸蛋上。
“你说,若是父皇知道了,他是会先杀了你还是我?”
“妾身为殿下付出了这么多,殿下还要将妾身交出去吗?”
司寇洛回了个迷人的笑容,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直筒瓶在蔺玄垣眼前晃了晃。
看到药瓶的蔺玄垣直起身来接过,反反复复打量着,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自然不会。”
司寇洛穿好衣裳离开后,蔺玄垣依旧手握药瓶,思索良久,他终于打开直筒瓶倒出药丸,吞了一粒进去。
体内沉睡良久的蛊虫被唤醒,慢慢爬动起来。
蔺玄垣又吞了一粒药,蛊虫的速度快了起来,他开始念念有词,试图唤醒另一直蛊虫为他所用。
他的面容在烟花绽放的瞬间逐渐变得猩红,眼中都是宋曣杀了如阜公主奚韫玉的画面,他要在今夜,彻底毁了宋曣。
*
喜宴都摆在了宣政殿,东宫显得尤为冷清寂静,庭院深深,蛙声此起彼伏,声声入耳。
屋内的两人一个在红绸盖头下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一个站在桌前不动声色,低头看着画卷。
良久,只见那人弯腰捡起画卷收了起来,接着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江幼枝在心中不停祈祷宋曣千万不要提这件丢人的事。
可眼前的人似乎一点放过自己的痕迹都没有,宋曣走到她身侧坐了下来,将画卷放回了她那双紧握着的手中。
江幼枝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住还是拒绝就听得那熟悉的嗓音道:
“不知枝枝喜欢哪一个姿势?孤看,第二个就不错。”
还没握紧的画卷又跌落在地,铺开来的画面从江幼枝的视线刚好看到第二个姿势。
这!怎么可能!她才不要在上面!
啊!江幼枝顿时觉得好羞耻,她的脑海里怎么会这样想!
她的身形颤抖了一下,头上的饰品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宋曣这才想起来刚刚礼部交代他的事情。
他走到桌前,将喜酒倒满,又拿起一旁的喜称走到她身旁,直接挑开了红绸盖头。
看着那张略显通红的脸蛋在红唇的映衬下格外动人,宋曣不禁动了心思,他想将刚刚的玩笑话变为现实。
他一直都觉得江幼枝之所以能入他的眼不过是因为她的姿色,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渐渐能感受到江幼枝慢慢走进了他的心中。
若说任何一个男人都拒绝不了她的姿色,此刻的他也不例外,但他更渴望的是希望她愿意,她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