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自然是经了漪兰姑姑的允许,韩娘子客居在别苑连主家的命令也要过问吗?”
她故意将“漪兰姑姑”与“客居”几个字咬得很重,韩玉娇许是会意,登时脸胀得通红,就要发作,幸而计淑与姜盈盈及时拦下。
但宁知越也不甚在意,就这么直视着韩玉娇那双恨不能瞪出眼眶的眼珠子,反有几分挑衅的意味在里头。
直到虞循低声唤了她一声,宁知越收回视线,便听他意有所指地说:“走吧,还得去刺史府拜会拜会。”
说完也不管韩玉娇顿时颓然的脸色,径直离开。
出了听雪堂,周陆然才敢表露心中不平,道:“这韩娘子怎的这般霸道无礼,这也不是刺史府,昨日已经被漪兰姑姑责罚了,今日还这么嚣张。”想着宁知越刚才怼得她哑口无言,暴跳如雷却又没辙的样子,很让人畅快。
这时,姜盈盈突然追了出来,叫住几人,为方才韩玉娇的行为给宁知越道歉。
宁知越也不领情,“我本来也没吃亏,谈不上道歉不道歉的,但若说她自觉错了让你来替她道歉,那我觉得她这歉意一点不诚心,我不接受。”
姜盈盈显得困窘,虞循因道:“宁娘子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也不必为此事为难,这事本也与你无关。”说着又问:“你母亲可安好?”
姜盈盈微笑道:“阿娘潜心佛道,常住在寺中,一切安好。”
虞循点点头,说等过阵子再去拜访,便离开了。
出园路上,宁知越对虞循认识姜盈盈一事饶有兴趣,虞循对她这种什么都好奇的求索之心无可奈何,便解释:“我阿爷与姜叔父是旧识,当年姜叔父被贬到汜州之前我与她们一家有过一面之缘,对她还有些印象。昨日乍见便有些疑虑,问过漪兰姑姑才确定是她。”
宁知越不解,她不是计逢的养女吗?
虞循叹了一口气说:“姜叔父被贬汜州参军,五年前遭逢意外身故,计长史与她父亲也是旧知,又同在汜州为官,怜其母女孤苦,所以收做养女。”
宁知越也颇为惋惜,姜盈盈看着稳重可靠,计淑胆小怕事,但好歹还有点眼力见,似昨日那般为韩玉娇的无赖行径想法子开脱恐怕也不是第一次了,也真是难为她了。
虞循道:“你知道她们俩的难处,方才还故意激怒韩娘子?”
宁知越莞尔笑道:“我好奇呀,公主和驸马如此偏宠她,总得有些过人之处吧。有些人就是凭借装傻充楞讨人喜欢,我以为她也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