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便被晚霞吸引。
抬头看着天,她脑海里突然就浮现了那天和邢舟几人结伴在廖海山看夕阳的场景。
与邢舟几日不见,她对他的思念愈发浓厚。
走在村里的小过道中,她抬头越过建筑物望着天,脑海里正回忆着那天的场景,冷不防地感受到自己的肩膀被撞了下。
神思瞬间被拉回,她回过头去,道歉的话来到了嘴边,却在看到那人的脸时生生被堵住。
真是冤家路窄。
看着沈牛升那张脸,瞿意融恨恨地磨了磨牙。
但想到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她又启唇,将那句被堵在嘴边的话放了出来。
“不好意思。”
听到她的道歉,沈牛升狭小的眼睛瞬间眯起,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说出来的话让人止不住地恶心。
“这位姑娘,一句道歉就完事了吗,这也太没诚意了啊。你看这样成不,我请你吃个饭,你赏脸答应我。”
看到他这幅不知好歹的的样子,瞿意融懒得再分给他一个眼神,起身绕开他,换了另一条路准备回去。
走出几百米后,在即将转向下一条过道的时候,瞿意融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身后空荡荡的道路后,她瞬间松了口气。
还好沈牛升并没跟上来。
谁知这短短几百米路,她走的有多么提心吊胆。她生怕沈牛升再跟上来,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她心知肚明,自己的力气远比不上一个身材魁梧、正值年轻的壮汉。
像沈牛升这样的无赖,她不确定他疯起来会做出怎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她暗暗在心底反复提醒着自己——
一定要离他远一些,能避开就避开,能少说一句话就说一句。
千万不要试图惹怒他。
可她没有想到,她没去计较先前发生的事情,劫难却率先找上了她。
晚饭过后,瞿意融正准备收拾碗筷,正从院子走进屋内的王红莲叫停了她的动作,说外面有人找她。
瞿意融擦干净了手,正准备向外走,却突然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转身回了自己休息的那屋,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支防狼喷雾。
她现在处境危险,不得不为危险存在的可能性准备些什么。
她将防狼喷雾藏好,然后换上了运动鞋,才向院中走去。
在院子门外,她看到了沈盼的身影。
他朝她摊开手,递上一个东西。
“小瞿老师,你有东西落在我家了。”
说话间,瞿意融低头看向他摊开的手掌心。
借着院门处微弱的灯光,她看到了躺在他手心中的钢笔。
失而复得的喜悦顿时冲上心头,她眯起眼向男孩儿道谢。
这支钢笔并不普通,对她而言有重要的意义,这是瞿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十岁那年,看到同桌有一支非常好看的钢笔,看向自己手中有些破旧的铅笔,她撒着娇向瞿父说出了自己的生日愿望——想要一只新的钢笔。
可瞿父最终因为工作忙碌而缺席了她的生日,小时候不懂事,她还因此和瞿父置了气。
这件事让瞿父心存愧疚。后来他在带一支外国的旅游团时,看到一个外国友人手里漂亮得很特别的钢笔,于是用外语同他交流。
从交流中,他得知这种钢笔是国外生产的,而且在中国内陆没有售卖。
可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支钢笔会是自己女儿喜欢的款式。最后在他再三请求下,这位外国友人答应买一只新的钢笔,然后跨境邮寄给他。
所以瞿意融才有了这支钢笔。
她一直无比珍视这只钢笔的存在,就像珍视她和瞿父之间的父女感情一样。
今天结束完沈盼的心理辅导之后,她在家清点物品时发现这支钢笔丢失,她猜想到可能是掉在了回来的路上,于是返回去寻了一圈,可什么也没找到。
现在,这支钢笔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眼前,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喜悦。
正在她沉醉于喜悦中之时,沈盼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犯起了犹豫。
“小瞿老师,我叔叔想请你去我们家做客。”
看着沈牛升真挚的眼神,她不忍心就这么拒绝,但是看着外面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她总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打算先从沈盼口中再探探他这个“叔叔”的底。
她俯身,借着昏暗的灯光盯着男孩儿的眼睛,问道:“你叔叔还说什么了吗?”
沈盼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说:“他说你免费对我进行心理辅导,是个大善人,他想当面谢谢你,并且向你了解一下我的状况。”
听到沈盼这么说,瞿意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家长关心学生的状况,很正常。
家长会对她这么一个突然来到祥吉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