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团扇,边给儿子扇风,边笑着调侃明帝:“陛下差不多得了,又不是没有过皇子,哪能连午膳都不用了。”
明帝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但她并不否认自己对小儿子的喜爱,“朕就是看着喜欢嘛,打心眼里喜欢嘛,多看一会儿怎么了?朕的皇子,朕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薛恺悦眼瞧着天子不讲理了,也就只能抿唇笑笑,由着她挥洒母爱。
明帝对小持盈是越看越喜欢,她额头抵着小持盈的额头,同儿子几度亲昵,尽享天伦之乐。还由此及彼,想到她这阵子很是卖力地宠幸林从,不知道林从是否也能够有此幸运再给她一个小皇子。
一想到有可能再得一个儿子,她的欢喜就难以克制,兴冲冲地问薛恺悦道:“悦儿你说,从儿要是再给朕生养个皇子,朕给个什么封号好?”
她这话说的是那将来的小儿子要有个什么封号,她原本以为持盈就是她最后一个儿子了,眼下再得一个,她可拿什么封号给这新的小儿子呢?
难不成叫保泰么?那听起来也太普通了。
她正想着却听薛恺悦答道:“恩泽在天,陛下要如何封赏小从,臣侍可不敢多言,陛下应当圣心自断。”
“唉?”明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顺着薛恺悦的思路接话道:“那就叫永泰好了。陪着永乐、永和,旁人一听就知道他们是兄弟。”
薛恺悦这才意识到明帝说的封号并非是给林从的,他认真思量了一下,提醒明帝道:“小从不是去柔仪观拜神了吗?那没准会再得个小公主,陛下拟的这个皇子封号多半用不上。”
明帝此刻想要再得一个可爱的小皇子的心占了上风,又且内心深处并不希望林从再得个公主,因而她很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谁说用不上?以朕看,从儿一定会给朕生个皇子的。悦儿不信,咱们打赌。”
同这人今日是讲不得理了,薛恺悦识趣地笑笑,只管扇扇子,不再与她辩论。
明帝又逗了好一会儿小持盈,直到小持盈撒起尿来,她才终于舍得把持盈交给乳父去打理,自己陪着薛恺悦用午膳。
所谓饱暖有情思,儿子不在跟前,殿内只有妻夫二人,明帝瞧着比前丰腴了一些的皇贵君,心思就活泛了起来。才刚用过膳,她就迫不及待地把手放在了人的腰身上,隔着两层宫袍,揉弄人浅浅的腰窝。
“悦儿比前胖了呢。”明帝随口言道,她记忆中薛恺悦的腰窝很大也很深,在那劲瘦的腰身上极为显眼,以往她很喜欢在情浓之时将人翻过身来,让人趴在锦被上,由着她尽情欣赏那健美躯体上的迷人弧线。
薛恺悦自己也觉得自己这阵子长胖了,自打生养完持盈,他每日里山珍海味地滋养身体,又一直都没怎么练武,这身体营养过剩,想不长胖都很难。
他对此也不讳言,很坦然地承认道:“臣侍这阵子没怎么练武,是比以前胖了些。”
明帝感受着掌下温软的肌肤,只觉这软弹如绵的手感同以往的劲健紧实相比,别是一番滋味,灿亮的凤眸渐渐转暗,终于一个忍不住,拉着人向内殿走,“朕陪悦儿歇个午。”
她说这话的时候气息已经有些不稳,这让薛恺悦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真正意图。
“陛下”,尽管自己也是热血激荡,尽管从生养了持盈之后,还没能够真正承宠,身与心都极为渴盼恩宠,但薛恺悦还是拦住了她,“大白天,日头明晃晃的,不宜如此。”
日头的确是明晃晃的,碧宇殿外殿正上方的位置有个天窗,天窗上安设的是透明琉璃瓦,日光照在琉璃瓦上,形成七彩光束洒向殿内,把殿内照得斑斓耀目。想要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天色已晚都不行。
“悦儿”,明帝有些失望,她深吸了口气,替自己寻找面子,“朕只是想要歇个午,你想哪去了。”
薛恺悦并不妥协,他显然不信她这蹩脚的说辞。
他的小鹿眼充满了洞悉一切的智慧,那眼神又是如此的真率,仿佛是一只初入人间不染世俗的小白鹿。
明帝同他对视了片刻,终于败下阵来。
“朕去瞧瞧从儿,悦儿自己休息会儿吧。”明帝尽量用温柔的语调讲话,然而她急着去找林从纾散内心的热意,说完之后不等薛恺悦反应,便自行匆匆离去。这在薛恺悦看来,多少有些生硬。
他不愿意白昼承恩,她就毫不犹豫地离开,去找别人?
之前是谁同他说他是她心坎上的人?看来,也不过如此。
董云飞过来碧宇殿的时候,正看见明帝的玉辇离开,他进得殿来,瞧见的便是薛恺悦略有些惆怅的神色。
“哥瞧着心情不好呢,刚才同陛下怎么了吗?”董嘉君很是贴心地走过去,关切地询问。
薛恺悦不欲谈这些,只问董云飞,“这么热的天,你不在殿里歇午,可是有什么事?”
“哥,我想来想去,得弄几只捕兽夹子。”董云飞立刻就被他带转了思维,开始兴冲冲地给他讲自己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