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兰骥生怕她跑远了自己找不着人,叫了他一声。
江晚雪转过头去,看着兰骥的脸上依旧是灿烂的笑容。
心里的那件事情尚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要让丫鬟去打听打听。
“表哥,你们今日为何要带我来这?”江晚雪还是没有忍住直接把自己心里的怪异问出口。
兰骥和季远舟:“……”俩人的表情在听见这句话后都有些不自然。
还是季远舟思想活络一些:“阿雪,那日你从宫中离去以后福康就一直缠着让你进宫陪她,今日带你来这只是为了感激你能进宫而已。”若无其事的说出这句话。
“哦哦。”江晚雪在刚刚看到他们俩僵硬表情的时候心里就已经了然,这二人定时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看这情况,他们是要瞒着自己了。
也罢,无非就是婚事罢了。
在身边人眼里,她就是这么一个扛不住事的小姑娘,做什么事情都要瞒着。
江晚雪心里苦笑,以往在江家的时候,从不会有人这样围在他身边只是因为怕她知道某些事情心里接受不了而瞒着她。
从来都是要求她,要懂事,要乖巧,要以家族门楣名望为重。
江晚雪知道他们瞒着自己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能无忧无虑,也是好心,遂不再关注这件事情。
毕竟,有些事情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
就这样安安心心地在在这个小花园里游赏闲逛了一整天,江晚雪彻彻底底把那件事情丢在了脑后。
一整天江晚雪都很高兴,可以说最近这几天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过得最好的几天。
只是,也不知道这样好的日子能维持多久。
兰骥带着江晚雪离开的时候,季远舟扯着江晚雪说了两句话:“做好心理准备。”
江晚雪听见这话的时候心里一惊。
果然,这是提醒自己要对那件事情有心里准备吗?
等到江晚雪回到自己卧房的时候她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坐躺在床榻上,江晚雪一直在想着那句话。
正当她神游的时候,芙蕖拿着一封信匆匆忙忙就进来了。
“小姐!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好像是厨房的一个小丫头,突然塞了这封信给我,慌慌张张的,还敢威胁我说要是不交给您,就直接杀了我。”芙蕖的语速很快,声音都在发抖。
江晚雪听见前面的话心里倒是没什么波澜,听见最后一句话倒是被惊住了。
她还没来得及从芙蕖手上拿过那封信,就听见院子里面传来尖叫声:“啊啊啊!!!”
那声音十分凄厉,撕心裂肺。
随后门外便传来许多人走来走去的声音。
脚步声错错落落,一群人慌乱无章。
江晚雪也顾不上看那封信了,直接就穿好鞋子往外走。
她将将走到门口,就看见兰家的三个大男人满面急色地往这边赶。
她迎上去。
“怎么了?”江晚雪知道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不然他们不会这样皱着眉头,脸上全都写着担心。
兰翎晖看着她好好地走了出来,也并没有任何受到惊吓的迹象,顿时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阿雪,你好好地呆在房内,别出来。”兰翎晖只这样叮嘱了她一句就急匆匆地离开。
兰骥被留下来保护她,兰骐走之前说了一句:“府里方才死了个人,就在听雨轩后面。”
听雨轩本是江晚雪在江府住的院子的名字,只因为她喜欢,兰翎晖便也给自家院子起了这个名字。
江晚雪听见这话也被吓了一跳。
“死的是谁?”江晚雪看着身边的兰骥,心下十分不安。
兰骥面色凝重,眸子里都带上了一股冷意:“是厨房的一个烧火丫头。”
芙蕖听见这话霎时面白如纸,站在江晚雪扯了扯她的衣袖,想要说些什么。
兰骥似乎察觉到了那小丫头的异样,直接说道:“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有所顾忌。”兰骥平时为人温和,是常见的温润公子,是以府里的下人们也并不怕他。
芙蕖听见这话也直说:“小姐方才收到一封信,就是我从一个厨房的烧火丫头那里拿来的。”芙蕖浑身发抖,怕是想到了什么。
兰骥听见这话瞳孔一缩,面色凝重:“那信呢?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江晚雪:“刚才拿到的,我还么来得及拆开,你们就来了。”说完让芙蕖拿出那封信。
信封上是四字:“雪儿亲启。”
兰骥看着这称呼眉间的皱褶愈发深了,拿过信件,正当准备拆开之时,手上一顿:“是表妹自己拆还是我帮你拆开?”
江晚雪正准备看他拆开以后里面写了什么,谁知他还停下问自己,嘴角微微勾起:“表哥拆开就是,我也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