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室宜家(1 / 2)

烛色不胜月华,世上却偏有这样一种人,在烛光的映衬下便能让月光失去颜色。

君潇觉得喜房里有些闷闷的,吩咐子佩把窗子打开,又抬手掀开头上的喜帕,露出乌黑明亮的瞳仁,皓白的月光便从窗前奔流而下,泻在她白皙精致的面庞和华丽纷繁的凤冠上。

柏梅见状惊呼一声,“公主,这可使不得呀!”

君潇笑着眨眨眼睛,“姑姑,屋里都是自己人,好歹已经出了宫,你且让我松快松快吧。”

都说皇家贵女从小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不假,但要遵循的规矩和礼仪也是常人难为的。她虽重生以来勤加锻炼,体力恢复了不少,但照此折腾一天,身体依然有些倦怠。

而琅弦公主前世虽身娇体弱,成亲当日却全程知仪守礼无一句怨言,想来也是叫君潇钦佩有加。

接着她又使劲锤了锤自己的肩膀和后腰,子佩眼色极快,赶忙双手按住君潇的肩膀捏了起来,又轻声道,“公主饿了没有,奴婢去给您拿些吃的来?”

巧心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沉默不语,看见眼前的一幕才开口道,“不劳烦子佩姐姐,奴婢去拿就行了。”

君潇赶紧叫住她,“不忙,刚才在轿中已经垫了肚子,现下还好。”

柏梅闻言又是一惊,公主什么时候在轿子里吃的东西?

她受君潇恩惠才得以出宫,避免了老死宫中的下场,心中自然是感动又感激的。

只是毕竟在宫中劳作数十年,血液里已经写满了“规矩”二字,如今的身份又是公主身边的掌事姑姑,自然不敢马虎大意,只能半唬半劝道,“公主今后还是小心些,万一被外人撞见可怎么好?”

君潇点点头,“姑姑放心就是。”然而脖子一动,沉甸甸的凤冠又压得她有些头痛,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三人道,“夏侯简呢?”

“驸马爷还忙着在招待宾客吧。”子佩边按着君潇的肩膀边答道。巧心也点了点头,“奴婢刚刚还看见驸马被人劝了好几杯酒呢。”

“你何时看到的,我怎么不知道?”子佩瞪大了眼睛,问得巧心有些脸色涨红,巧心不禁低下头懦懦道,“就是刚才出去拿蜜饯的时候。”

君潇轻轻拍了拍肩上的手,“巧心是老实人,你可别欺负她。”转头对柏梅道,“姑姑,若夏侯简不回来,我是不是就不能把这凤冠摘下来了?”

柏梅连忙答是,虽然眼前之人是公主,但新婚之夜没等夫君过来就把喜帕凤冠摘下来的可是闻所未闻,更何况是皇室与王侯的联姻。

君潇默默思考了一会儿,吩咐巧心道,“巧心,你到前厅去帮我问问夏侯简,大邺的公鸡何时打鸣?”

面前三人皆是一愣,心想公主怎么没头没尾的要问这个。

子佩心直口快道,“难道不是寅时吗?”

君潇没有答话,只对踟蹰的巧心道,“你不必害羞,只到众人面前问他这一句便好。”

正如子佩所言,不论在大邺还是大祁,普通公鸡自然是在寅时打鸣的,而由于大邺上朝的时间定在卯时,所以大臣们一般都要在寅时起身更衣。

君潇有此一问,真正用意定不是在问题本身,只是想对宴上诸人旁敲侧击:天色已晚,再在此处流连饮酒,就算不怕耽误人家洞房,难道不怕耽误明日的早朝吗?

果然不出所料,等巧心红着脸对夏侯简问完此句,众人先是一愣,没过多久便哄堂大笑起来。

有些眼色快的,已经饮尽杯中美酒准备告辞。毕竟是公主发话,他们又怎能赖着不走呢?

夏侯简此时面上笑的极为灿烂,低头在巧心耳边轻声道,“你去告诉公主,我很快就来。”

待巧心低着头跑走,夏侯简才对在座诸人道,“在下不胜酒力,先行告辞了,诸位今晚尽兴才是!”

众人连忙应是,又纷纷称明日还要早朝,今日既已沾了喜气,便该早些回去了。

唯有夏侯宣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嘴里含含糊糊不知在说什么,见夏侯简要离开,却想拉住他的衣襟,“二弟别走啊,咱们一会儿还要闹洞房呢!”

夏侯简身姿矫捷,一个轻巧的闪身躲开夏侯宣的手,也不接他的话,只对旁边的夏侯霁岩道,“父亲,那孩儿先告辞了。”

夏侯霁岩点点头,终于忍不住起身,脸上有些不悦地对夏侯宣道,“为父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公主殿下千金之躯,岂容尔等唐突造次?”

夏侯宣虽顽劣不堪,平时却最怕他的父亲,此时醉的有些恍恍惚惚,也没有继续出声。

他身旁那些身无官职,不必上朝的年轻公子,闻听安远侯发话,知道自己没机会再像夏侯宣说的那样玩闹取乐了,也都讪讪的不再说话。

夏侯简乐得从喧闹的喜宴上脱身,双颊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眸子里依然清明透亮,映着天边皎洁如画的月光,与他嘴角明朗的微笑相互映衬。

夏侯简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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