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立马飞到长孙星宁的身边……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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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府外三里地,一个货郎挑着担子在吆喝叫卖小物件。
“这个小风车挺别致的,怎么卖?”一个寻常打扮的男子走了过来,挑中了一个孩童喜欢的小风车,“大人,公主府的马车朝这边过来了。”
货郎闻言微微皱了眉,又迅速露出笑意,快到让人根本看不清他是否皱了眉,“十文钱一个。客人要是真心喜欢,八文钱可以带走。”
“继续盯着!”货郎靠近客人小声地说着,“让手底下的人手眼放利落些,万不得已时,便是公主鸾驾失控之时。”
“是,属下明白!”客人语气恭敬,神情却看不出半分恭敬,“行,八文钱,我要了。”客人掏了钱,拿着小风车走了。
这一货郎一客人正是姜祈安安排在暗处,守护长孙星宁安全的锦衣卫。
不一会儿,公主府的马车过来了。货郎伸出手势,一场混乱在即之时,又来了一个客人,“大人,驸马驾马出府了,看方位,也是朝着姜大人府上来的。”
“敢跟咱们大人抢女人,得让他吃吃苦头。”货郎露出货物出手、得了钱财的微笑,“驸马坠马总比公主受惊引起的动静要小。呵呵呵,这一回,就拿这位状元驸马开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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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后,蜀州,汉王府。
姜祈安接过罗生兆的密信,哈哈大笑了起来,“不错!干得不错!罗丰兆这小子不错啊,等我回京了,定要好好赏他!”
“大人过奖了!”罗生兆一本正经不苟言笑,“这本就是他的分内事。办好差事更是他的职责所在,当不得大人赏赐。”
姜祈安斜了他一眼,未置可否,口吻极其寻常道,“传信给罗丰兆,下次若是有人胆敢欺辱我家般般,不论是谁,十倍奉还!乐平想剐坏我家般般的脸?哼,人丑就算了,胆子倒挺大!”
“我回京之后,不希望看到乐平的脸工工整整。你明白吗?”姜祈安觑向罗生兆。
“属下明白。”罗生兆听了此话后的反应如同听了今晚要饮酒一样稀松平常。毕竟,剐坏一位公主的脸可比和东厂勾心斗角简单多了。
“嗯。”姜祈安用指腹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沉吟了片刻,淡淡提醒,“蜀州的事情要抓紧了,我可没耐心陪汉王这个老东西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本大人着急回去娶媳妇儿!
“是。”罗生兆提着绣春刀走了出去。
陈卓从……
等人退下以后,姜祈安咬牙切齿了起来。陈卓从……你好样的!这么多年了,还敢惦记本大人的女人,还敢偷偷画她的画像!
一想到陈卓从对着画像里的女人一脸痴醉,姜祈安气得肺管都要炸裂了。
画像!想当初,就是在茶楼里撞翻了陈卓从,不小心见到从他怀里滚落的一幅美人画,他才入梦见了那个令他心悸的呕血的女子。
明明当时见了那幅画,他心中就生了波澜,偏偏没有当回事!当晚入了梦,心悸惊醒,他还是没当回事!
不然,他怎么会隔了三年才见到他的般般!
三年!一想到浪费了三年和般般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时光,姜祈安就呕得要死。
十三岁正值豆蔻年华,如枝头新长出的花苞,清新粉嫩,惹人攀折。三年前就应该把般般掳到府里来,当朵娇花养起来,养到十五了,再一口吃掉。姜祈安舔了舔唇角如是想。
都怪汉王这个老东西,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造反!妻妾成群,新纳的小妾比本大人年纪还小;儿女成堆,赛猪生得要多。不用早起上朝,不用处理政务,整日快活似神仙的,到底哪里想不开,好好的逍遥土皇帝不当,非要想着造反,害得本大人和般般相隔两地,不得亲近,还要时刻防着惦记着自家娇花的下作东西。
姜祈安捏着信,眼神凶狠了起来。再有一个月,必须拿下汉王造反的证据,本大人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