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船到达补给站再次启航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伴随着四季的鬼迭变化,秋冬时间延长,时间再次倒转进入深秋,却赶上了情人节。
据说,这天船上准备了联谊活动,有人半夜喝的醉醺醺地起夜撞见有女鬼从沉津房间里出来,酒当场就吓醒了,本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看花眼了,没想到女鬼比他要嚣张的多,看见他还不跑,径直走到他跟前。
“我发誓我不是在做梦,她还跟我说话了。”男人举着手说。
“说什么?女鬼难道还关心你醒没醒?”人堆里有人嘲笑他说,“你日有所思了吧,哪来的鬼。”
“真的,”男人急了,“我真看见了,她还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我当时有点懵,就拒绝了她,然后她就走了。”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女鬼问你要不要帮忙,哈,这小子真喝多了。”
“你既然说看见女鬼了,她长什么样?”
“就,一身黑色的衣服,肤色很白,白的几乎透明的那种,眼睛特别黑,盯着我的时候我后背都他妈发凉,大概这么高,”他伸手比划,“很纤瘦,周身很凉,特别漂亮,就是黑眼圈有点严重。”
“你不是匆匆看了一眼吗?你看一眼看得这么详细?”
“做梦能梦见女鬼,癖好有点特别啊。”
“我真不是在做梦,我真的看见……了。”
男人话说完,众人看他表情不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沉津站在楼道尽头不知道站了多久。
原本背后说人就怪心虚的,说得还是沉津,一群人面色讪讪地想自己应该没有编排他什么太离谱的东西,沉津那张冷脸也看不出什么,只是让他们觉得惊悚地是,他头上戴了一顶帽子,一顶还挺……可爱?的帽子?放在哪里都能时尚度爆表的脸,戴着拿顶过分可爱的真“鹿角”帽子,所有人默不作声地看向见鬼了的男人,心想他可能不是喝多了!沉津真的藏人了。
“沉……啊你今天?”跟沉津做熟的男人张嘴欲搭话,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他的头顶上,纯黑色的渔夫帽上绣了一圈粉白色的小花,边缘处镶了绒,头顶上还竖着两个鹿角,目测是后来接上去的,做工之粗糙好像不在一个次元壁,支愣着还怪好玩的,男人喃喃,“你的帽子挺好看的。”
沉津:“……谢谢!”
帽子里的角有点发痒,沉津面不改色的穿过人群,看得一群人啧啧作奇。
“你们说,他这帽子的角是不是镂空的?”
“我觉得是,不然哪有长得那么直溜的角,里面肯定是真的。”
“喂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重点不是他藏人了吗?”
“那我们也没看见啊。”
……
沉津提着一条成人手臂长的鱼直奔餐厅,看见的人无不惊讶,将鱼丢给大厨后沉津言简意赅,“加餐!”
大厨一个激灵,看着沉津那顶鹿角帽子就要调侃,话还没出口被鱼尾巴拍了一脸的水,生生改了口,“感谢田螺姑娘送来的食材,需要给她留一份吗?”
“不用!”沉津心想,田螺姑娘是什么鬼,明明是,“鲨鱼!”
“什么?”大厨没反应过来,“什么鲨鱼?”
沉津摇头,“没什么。”
让盛饮清知道他说她是鲨鱼,估计要把这条船给掀翻了。
盛饮清是在船行后一个周突然出现在船上的,那天是沉津跟船以来第一次在海上参与探测,幸运的是,那片海域污染指数很低,不确切记载数值大概在2.2到2.5之间,那是他们开船以来遇到的最好的消息,海上污染扩散快,他们在距离陆地如此之近的地方发现了污染指数低海域,证明他们船行的方向没错,得知这一消息,船上的人一整晚都没睡,紧盯着探测器,兴奋之情难以言喻,天亮时分,沉津才得以回去休息。
一开门,房间里的寒气扑面而来,沉津看着床上湿漉漉的被子停住了进门的脚步,沉津持枪、上、膛,走了两步突然发现枕头旁边还放了个烧烤盘大小的贝壳,银紫色的贝壳闪烁着耀眼的光,透过开了一半的缝隙可见里窝着一团清水,有两条拇指大的墨色小鱼在游动。
沉津都要气笑了,他走过去将贝壳搬到桌子上,掀开被子,上面的水痕依稀能看出是一个人的形态,枕头已经被湿透了,散布着许多磨人的沙砾,这是哪来的野人在他床上打滚了。
船上没有监控,沉津等了两天没等到嫌疑人再来,又过了几天,沉津晚上需要守船,在舱室里呆了一晚上,回去的时候发现他的床铺又湿了,贝壳里的两条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里面一个银紫色的小小号蚌壳,里面润白的蚌肉涌动,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有几颗奇形怪状的珍珠。
重新换了一套被子,沉津盯着那几道深深浅浅的水痕陷入了沉思,一个近乎是有些疯狂的想法迅速占据了他的大脑,即便很不可置信,沉津依然有种莫名的期待。
当天晚上,船上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