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1 / 2)

集团大楼被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是活人了,就是只活耗子都没人看见,看着他们收工,沉津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

盛饮清不在这里。

是个好消息。

他漫无思路地想,她肯定还好好地活着,祸害遗千年,她这样还没折腾够别人的人怎么可能会死。

沉津走过那条被血沁过的长廊,看着没有被完全清理掉的血迹,人有些恍然。

同样的场景,周顾山在尸骸中暴声大哭,最终哭累了,他选择留在那里饮弹自杀。

现在,盛饮清也走过一条和周顾山当时一样的路,她不是周顾山,但因为自己,走上了这条本就与她无关的道路。

他错了,盛饮清什么都没做错,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那些隐秘的他不愿意承认的心思被他的行为拉扯到阳光下,沉津好像一个小丑,自以为是地将盛饮清拉到与他同行的道路上就以为可以改变她跟他不一样的身份,心里的某个角落在糟糕地庆幸着,总有一天,盛饮清也许会归到普通人的行列中被人所接受。沉津不能不承认,从心底上,他对于盛饮清这个身份,是恐惧大于一切情感的,即便她是盛饮清。

他果然……沉津有些自嘲,不管他怎样掩饰,骨子里刻着的刻薄与冷血是改变不了的。

楼道里不见光有些阴冷,沉津径自走过,风中都好像带着血腥味,他突然觉得自己乏匮的想象力并不足以能够描述出现场的百分之一。

“老大,”刚刚离开没一会儿那跟班又跑回来了,人跑的急还没站稳,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在站定前岔了气,当着沉津的面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瞪着眼憋着气胸腔一鼓一鼓的,他说,“不好了,嗝儿,刚刚那哥们嗝儿,是个异化者,我们的人刚把他带出去,还没上嗝儿,车,他突然挣脱管控咔嚓一声原地暴起,几个人都摁不住他,然后让他给跑了。”

这位哥大概是个说相声的,短短几句话他连说带比划的,拟声词欻欻地形容着现场的情况,说到最后,他目光才迟迟与沉津对视。

沉津:“……”

沉津脑瓜子好像被人横空劈了一刀裂成两半了一样,对于他嘴巴一张一合的几句话好半天才给出回应,沉津心想,他不应该呆在这里,早知道有今天,他就应该死在那场意外中。

“然后我们的人追过去,这人就好像长了翅膀,踩着地面蹭蹭几下就飞上了墙,我给马上报那边发了消息,他们说根本没这个人,信息是伪造的。”

“嗯……”沉津心不在焉地回应,“先别管他了,这条街上监控多,先把他的信息登记,然后将今天所有出事的异化者身份查清,连带着田织野一起追查。”

“那泰荣康那里还需要派人去守着吗?”他又问。

沉津抬眸看他,男人忐忑,有些拿不准上司的意思,“我们的人手不够,医院那边应该没问题的吧。”那些人再丧心病狂也不能在医院对他动手吧,男人对人性保持着美好的期待,这种期待跟压岁钱上交还能拿回来,信任HR上班不会加班,老师过节不能给安排作业一样,天真懵懂,尚且带着没有被毒打过的愚蠢。

“那照你说的做?”沉津反问,“我们原地祈祷他们会跟你想的一样九九六上班,干坏事到点下班,不趁人之危,你觉得行吗?”

行……他觉得要是说出口可能会被沉津爆头,“我这就去安排,一定会保证泰荣——康好好好活着的。”

泰荣康这条小命可真是够坎坷的,沉津心想,这么可劲儿的作都没事儿,现场死了那么多人,所有因他而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只有他这个风暴中心的主角目测没有外伤,简直是福星在世。

全然不知道这一切的李芝芝此刻已经没了脾气,人蜷缩在冲锋舟上看着进气多出气少,同一艘船上的男人丢给她一包饼干被她赌气丢海里了,过了半天的时间,她又后悔了,大小姐什么时候挨过饿,可惜男人不是她身边那群舔狗,上赶着要给她喂食。

李芝芝捂着干瘪的肚子,越想越觉得委屈。

“你们明明可以自己跑,为什么要带上我?”她这一路在海上颠簸倒是想明白了几分,但是最让她不理解的是,明明他们可以自己跑路,为什么要带上她这个拖油瓶。“没有导航没有充足的物资更没有蓄能装置,你们这样迟早会死在海上。”

对于她的话男人笑了一下,“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李芝芝声音尖锐,“你们的命不值钱,我的命可是值钱的。”

“照你这么说,什么都准备妥当,那你为什么不跟着方舟走呢,只要交钱,他们就能给你们安排好一切,你也不会遭遇这场狼狈的灾祸。”男人手里夹着烟,没点,这是他最后一根香烟了,点了不一会儿就没了。“大小姐,像你们这种有钱人都挺怕死的吧。”

“别说的跟你们不怕死一样。”海上风浪大,李芝芝感觉自己就像个野人一样,情况也就比当年漂流的鲁滨逊要好点,她缩了缩身子,尽力将自己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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