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浣清本想去茶楼看看戚柔,但是府上来了客人。她被前堂的丫鬟唤去前厅时,远远便看到宋姣与戚白正与几人相谈甚欢,戚白看到她时,朝她唤道:“清儿来这边。”
宋浣清应了一声,提着裙摆走了进去,余光瞥见了那张面若冠玉,目若朗星的俊颜,她顿了顿,此人她识得,是主城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韩臻,他是主城骑士长之子,天赋卓绝,年少成名,是个少年将军。
说来也是有意思,她今世并未与他见过面,但是前世里,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会有交集,不知是韩家位高权重起了不臣之心,还是受了他老情人柳惜儿的蛊惑,在多年之后,韩臻趁魔族入侵之时,召集部下,造了反,将戚家她那个冥顽不灵的爷爷拉下了主位,血洗了旧部,完成了改朝换代,当然这一切都发生在她死之后。
在韩臻侧目看来时,她敛下了眸中思绪,朝他露出浅浅一笑。
戚白见到了老家来的人,很是热切:“清儿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韩臻韩少将。”
“初次见面你好啊!韩少将!”
“这位便是戚叔叔的女儿吧!耳闻不如一见,确实倾国倾城。”
韩臻的夸赞,宋浣清没什么反应,戚白倒是眉开眼笑,想也知晓韩臻嘴中的耳闻不如一见的散播者是谁,宋浣清有些嫌弃自己老爹不值钱的模样,在旁人注意不到的角度睨了他一道。
几番奉承过后,宋浣清坐到了宋姣的身侧,看似漫不经心的喝茶,实际上一直在竖耳旁听。
从他嘴中她才知晓,韩臻连城主府都还没有去,便来了宋府拜会,说是代替父亲前来问安。
韩臻说的坦然,但是在座的三个人微顿,宋姣并未说话,但是频频皱起的眉昭示她有话要说,宋浣清见此,放下手中的茶盏,秀气的眉微簇,故作不解的说:“韩少将此举不妥吧!”
见韩臻递来不解的视线,她轻笑解释道:“应该说是于情合理,于理不合,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在出使别城时,先顾友人,不顾城主,韩少将性情中人,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只是对宋家来言,就免不了要被自家城主一顿猜忌了。”
宋浣清说得直白不留情面,韩臻自是听出了她的话中之意,脸色有些难堪,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他有些愧疚的笑道:“是晚辈思虑不周,给戚叔叔戚婶婶造成困扰,容许晚辈再这说声对不起。”
宋姣摆了摆手表示没事,只是让他去城主府时,替宋家问声好便是了。
倒是引得宋浣清眼眸泛着兴味,这韩臻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主,无怪能在戚家一手遮天的那些年,将这批巨兽成功拉下马,是个人才,可惜她不是个惜才的人,而她多少也算个戚家人,这种有能之士还是早早除之而后快为好。
“清儿觉得如何?”
宋浣清心里打着算盘,突然被戚白问道,她有些错愕问道:“什么如何?”
戚白听此,知晓她是走了神,赶忙解释道:“韩臻这孩子说想让你一同入此次围猎赛的评委席,你觉得如何?”
“韩少将的好意,清儿心领了,但是清儿此次是参赛者,还请您这位评委多多照料了!”
评委?宋浣清突然想起前世她也去了那个位置,但那时是她求着去的,为了更近距离地观看比赛,知道宋译的安危,犹记那时决赛时,宋译与另一个参赛者的分数打了平,名次有异议,需要评委裁决,在其他四人裁断平局的情况下,她毅然决然的将她的票投给了送译,引得另一人撕心裂肺的问她为什么。
她已经忘了她说了什么,但是她忘不了那人在她的注视下几近疯魔,她想她应该是说了很过分的话。虽然那时就算除开她喜欢宋译这个私心,宋译的魁首依旧当之无愧,但是这事依旧被她记下了,每每修罗届短暂的睡眠日里,那些往日的经历就似蛰伏的毒虫变成难以摆脱的梦魇,一遍一遍的嘲笑着她就是个笑话。
宋浣清说要去围猎赛时,戚白愣了愣,在他发话前,宋姣打断了他的前摇,笑盈盈的说:“清儿年纪不小了,也需要历练历练,就是不知道此次围猎赛的奖品丰不丰厚?韩少将可否透露一二。”
“魁首的奖品自是丰厚的,只是恕晚辈不能透露。”
“那当是可惜了,毕竟第一手的消息都是最值钱。”宋姣笑眯眯地打着茬,一边不动声色地掐了把戚白腰上的软肉。
几人谈笑间,韩臻便说要先离开了。
宋姣本是准备留他们的饭,却被他们以要先熟悉环境为由婉拒了,并请求宋府来个对墨都比较熟悉的人给他们介绍风土人情。
戚白本想让宋译来,却被宋浣清抢了些,她笑盈盈的说:“城中我熟,便由我来当这个向导吧!”开玩笑,她可是知晓,宋译与眼前这厮相熟的契机也就是这段时间,怎么能放任他们发展。
城中特产有意思的地方,她自然是不熟,但是绿萝却是了然于心,她熟门熟路地带着几人介绍完了半个城市,吃了不少当地才有的食品,几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