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禹州了。”
“禹州到都城,大概还要多久?”
大零叼着狗尾巴草,囔囔说道:“约莫也就大约两三日的时间了。”
禹州这地方,朱薇很熟悉。
禹州靠近颖州,与庐州接壤。到了禹州,也算到了过了北地,到了大历朝版图靠近中央的为位置。
而她就出生在禹州虞城县,朱家。
朱家算上是不错的门户,主要经营运送货物的买卖,算的是富裕人家。
“是要在虞城县歇脚吗?”
虞舟祁终于开口说话了。
大零看了看日头,对着凛白说:“要不你先去探查下,发个信号,没问题我就带着殿下他们进城了。”
……
马车行至禹州城外,侍卫们正在一一核对着画像。酷热的下午,这些官兵们竟然都齐齐站在出门外。看来是有重要的任务。
大零刚想驾着马车进去,看到官兵手中的画像。驾停了马车。
“官爷,今日是什么大事呀?”
一边说着,一边好奇朝着画像看去。
“别妨碍我们办差事”门口的侍卫们,推搡着他离开。”
朱薇问道:“画像当中的人是谁?”
大零摇了摇头说:“我也不认识,我起初还以为是殿下或者朱姑娘的画像。结果一看画像上的人,完全没见过。”
“那就好。”
三人顺利的进入到了禹州城内。
禹州城内,比起颍州那是热闹了不少,毕竟是富饶之地。市井上的人也多。
“我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朱薇有些担忧,进入到禹州城未免太过顺利了。他们在颍州城内动静不小,这两地距离也不过1-2日,禹州城不可能全无消息。
她看向一侧的虞舟祁,对面面容不改,仿佛对于这件事情毫无担忧。
而她的直觉是对的。
此时的,禹州城内大司马尉迟广正在和六皇子商量着如何将虞舟祁抓住。
“你为何不愿意杀那小子?”
尉迟广阴着半张脸,说:“因为太子,你、我受了多少折磨。”
他将自己手掌展露在外面,那手掌被砍掉了一半。
愤恨得怒气,仿佛要将虞舟祁碎尸万段。
“这次,他好不容易显身了。多少报仇雪恨的机会。”
“住嘴”’
戈阳王推开他的手掌,然后说:“匹夫之勇。你看看现在朝中的局势,陛下这些年用着我们这人打仗,但是在朝堂之上说得上话的是谁,是他柳协、还有谁,还有合甫……”
“合甫背后是谁,你还不知道。我们这些被封了土地的王爷,早就被赶得远远的。现在空悬着的东宫,是在等谁?”
尉迟广黯然,他说:“难道陛下要给那个襁褓小儿,不过五六岁,如何做储君。”
“尉迟将军,这么多年了,你是真不懂陛下的御下之术。”
戈阳王是虞川轩的第六子,也是太子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自小生在宫里,长在宫里。
哪些见得了光的,哪些见不了光,他都看过。
所以,对于虞川轩,他算的是还活着这些王爷最了解的了。
戈阳王很明白,他不能杀了虞舟祁。这是太子唯一的血脉,是老皇帝早就算好了的筹码。
这是这个筹码会在什么地方,他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对于他来说,制衡合家壮大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一旦,有了合家血脉的孩子被立为了太子,那他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立长立嫡。他好歹沾的上“长”。
抓住虞舟祁,跟老皇帝做个交易,才是对他最划算的买卖。
禹州城内,他早已经安排了耳目。只要虞舟祁进入了禹州城内,他就只管瓮中捉鳖。
不过,那女的确实有点头疼。武功高强,轻功了得。
他又想了想自己的安排,觉得一切应当是妥当的,并没有再想了。
“陆殇死了,你哪些事情该藏好藏好,不要被鱼钩给咬住了。”
尉迟广不解,问道:“有人查到什么了?”
戈阳王将一封信,扔到他面前说:“颍州河内县那个小县令,给柳协写了封信。信中说,已经查到了陆殇曾经向你求过军营里盔甲的生意。”
“这李寻常,我们还小瞧了。”
“能被柳协提携看重的人,多少有点本事。别让他翻起浪来。”
“是。”
朱薇心中总觉得不安,马车在黄昏时分停在一个客栈里面
客栈里面人络绎不绝,下面是喝茶的,上面是厢房。
“客观,请上房。”
店小二殷勤将四位迎了上去。
朱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