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感,他都不愿意看到这两人走到如此。
许宸奕走出江府,还未走几步,胸腔传来的刺痛感让他不得不靠着巷子的青瓦墙来休息,他依靠着墙身慢慢滑了下来,急促的呼吸和眼前模糊的视线让他几瞬窒息。
许宸奕咬咬牙,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干脆利落将手腕划开来放血,额角的汗水一点一点落下,他喉结上下滑动一番,感受到了一点好转后,便扯下衣摆的布条简单包扎住。
男人起身,调整一下呼吸若无其事走出巷子。
许宸奕很讨厌蚀心蛊,似乎所有不好的回忆都和蚀心蛊有关,而自己的半生却都与蚀心蛊相连。
毒蛊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不要沉溺于楚檀汐,不要沉溺于这短暂的温柔。
该做个了断了。
许宸奕抬眸看向这无边的天际,几乎晕眩的感觉让他愈发觉得自己的可笑,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下一世,他想和楚檀汐好好说声抱歉。
——
入夜,许宸奕将楚檀汐约到了屋中,他将自己的伤口隐藏的很好,不至于被察觉。
许宸奕亲手点燃一支又一支红烛,他的眼眸倒映着悦动的烛火,将烛台放下,他缓缓走向床榻边。
楚檀汐头发松松垮垮地挽着,许宸奕走来便牵住了她的手,男人坐在她的身边,然后低下头慢慢地,一点一点凑近眼前的女子,他的一生挚爱。
楚檀汐合住双眸,仰起下巴准备迎合,可是,她突然察觉到许宸奕忽然抽离了一只手。
她陡然睁开双眸,看见许宸奕那空出来的手已经拿起了匕首,已经准备向她刺过来。楚檀汐一惊,本能地便用双手禁锢住许宸奕即将行凶的匕首,顺着这股力气,她被按倒在床榻上。
“许宸奕,你……”楚檀汐的惊愕无法消散,她不明白,那为她战沙场,口口声声说要学着做一个正常人的许宸奕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楚檀汐,蜜罐里面泡太久,是不是都忘了孤该是什么样子?”许宸奕阴鸷一笑,那冷漠的神情一瞬间拉着楚檀汐回到了前世无数个阴暗的过往。
楚檀汐费力推开许宸奕:“你是不是疯了?难道说,蚀心蛊没有解掉吗?”
许宸奕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楚檀汐,他忍了忍然后克制不住,他走向女人,扯开自己的衣襟:“好啊,那你要不要好好看看!”
许宸奕指向自己的胸膛,那上面除了伤痕外,没有留下毒痕,楚檀汐一连退了几步,她知道这就是没有中蛊的意思,只是她还来不及接受这一切。
“楚檀汐啊楚檀汐,我是该笑你太天真还是说你自作聪明,真觉得用你那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感化我吗?我生性如此,就是他们人人口中不通感情的怪物。”许宸奕走近楚檀汐。
他心里暗自铺垫了许久,还是伸出手一把便掐住了楚檀汐的脖子,女人来不及察觉他有些颤抖和力道略有分寸的手,只是感觉被这害怕许久的记忆像梦魇一般拉回了过去。
无数记忆的重叠,眼前都是许宸奕那几乎狞笑的脸,原来她真的什么都做不到,还妄想教一个暴君去爱去评判去做一个常人。
楚檀汐的双手抓着男人的手腕,她的眼角已经有了泪花,不知道是因为许宸奕有些粗暴的动作,还是因为她难得心动却又错付的痛心疾首。
楚檀汐嘴角仰起一道弧度,她轻蔑地看着许宸奕:“许宸奕,我是真没想到,你就是一匹无法感化的狼。”
许宸奕的心猛然刺痛,他看着满脸决绝的楚檀汐,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退缩的理由了。
“你知道就好。”男人眸色一沉,他凑到楚檀汐身边,“你猜猜,孤接下来会做什么?”
“你想干什么?”
“孤现在才发现,你最在意的不就是许君韶吗?孤不会杀你,孤要让你看着这权利是怎么一点一点再次回到孤的手上。”
楚檀汐陡然瞪大眸子,她几乎咬牙切齿:“虎度尚且不食子!许宸奕,你卑鄙无耻!”
“呵,什么父子情深,哪里有权利来的更让人愉快。”他抛下楚檀汐,看着她捂着脖子不断咳嗽。
许宸奕心疼,但他知道,已经不可以也没有理由再去关怀了,他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足够绝情。
许宸奕走近楚檀汐,缓缓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楚檀汐不甘心,她撇过头去,却被人更加强硬地捏住。
“孤会让你亲眼看着的,我们当朝的太后娘娘,你也别太担心,很快,许君韶就会来陪你了。”许宸奕拿出金制的镣铐。
楚檀汐睁大眸子:“你居然还要把我关起来!?”
“怕你跑了,就看不到这出好戏了,演了这么久,孤都有些累了,所以你还是让孤省点心。”许宸奕亲手为她拷上脚链,然后转身离去。
他合住大门,听见屋内链子滑动的声音,已经楚檀汐的咒骂,他低下头喃喃自语:“对不起,檀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