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婚纱店的时机不巧,遇上激进环保组织的抗议示威活动。
陈颂深开车赶到时,街边有间皮草商店的橱窗碎了满地,停在街边的车辆也被砸破了挡风玻璃,墙上喷满抗议涂鸦,警察已经见怪不怪地赶到,但肇事者早已不见了踪影。
婚纱店并没有遭到攻击,陈颂深进入里面,向店员报出两个女生的名字,随即便被带上了3楼。
更衣休息室里并看不到半个人影。
宋承泽的外套和女生的包都丢在沙发上,只全不见了人,陈颂深听到旁侧的试衣间里传来些讲话声,但只有宋承泽和柯洁在里面,男人自然而然便将目光,投向了对面余下那间更衣室。
恰巧此时,那间更衣室的门把手轻轻转动,从里打开了来。
穿婚纱的女人从中捂着胸口探出纤细的肩颈,似乎想要寻求帮助,视线却只在整间屋子中,倏地撞进陈颂深兴味悠长的眼里,他松然站在那里微偏了偏头,毫不遮掩地将眸光沉沉在她身上定下来。
温青唯不由得一怔,没想到他来得这样快,距离打完电话,才过去短短20多分钟。
可她明明跟他约了1小时后。
身上消遣试穿的婚纱,突然间变得不便示于人前,温青唯探在门口捏着门把手,望着他轻抿唇瓣顿了顿,没话找话似得问了句:“怎么……这就来了,我们还没完事呢……”
“可我已经来了。”
陈颂深略挑眉尖,双手松散搭在笔挺的西裤口袋里,望着她似是而非的笑,浑身透着股慵懒的痞气。
那话说得教人没法儿再接,温青唯没再言语,找不到店员,只好捂着心口原模原样退回去,重新关上了门,但门外脚步声却渐近,直听到近前,男人没有敲门,径直拧开门把手,走了进来。
重新关上门,隔绝出方天地。
“我换衣服你怎么进来?”
温青唯原本想将身上的婚纱换下来,身前的镜子映出身后男人高大的身形,她瞧着眉头微皱,没等言语,伸到背后拉链的手已经被他大手抓住,陈颂深将她的手拿开,自顾捏住了拉链重新往上提。
“穿着。”
简短两个字,惯例地不容置疑。
后背陡然收紧的锁链,教温青唯下意识提了口气,从镜子里看陈颂深垂眸模样,在她身后咫尺,男人劲瘦修长的指背,不知有意无意轻拂过她秀致的蝴蝶骨,惹得温青唯不觉挺直脊背收紧了肩胛。
浓黑的眼睫在陈颂深脸上遮出片浅淡阴影,他慢条斯理地牵起了她背后束胸的绸带,白色的绸带缠绕在男人指骨分明的五指间,好似化成截无比婉转的绕指柔。
温青唯目光幽然望他片刻,索性没再教他出去,反倒忽然调子骄矜地问:“这好看吗?”
“好看的不是婚纱,而是穿在你身上,”陈颂深掀眸朝她望过来,又说:“你之前的视频,我都看过了。”
温青唯当然记得自己录过试纱视频,只是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到的,可倏地听他重提此事,却免不了教她对自己原先落空的满心雀跃,生出些报复心理。
“总归好不好看,现在也都跟你没有关系了。”
谁知话音方落,身后抽动绸带的力道,陡然便加重几分。
温青唯被弄得猝不及防吸口气,短促的声音瞬间好似压低的猫叫,透过耳朵挠人一下,身后的男人应声上前半步,高大的身形朝她倾轧过来,她下意识抬手撑在镜子上,蹙着眉回头怨怪地望他。
“你做什么?”
“我现在想做你。”
他早说过两个人之间怎么样都可以,唯独不能不相干,但她偏不管,还要故意用那样的话来刺他。
只有两个人的逼仄空间,温热的薄唇附在微凉的耳廓,陈颂深手掌掐紧她腰窝抵在镜子上,毫不介意用沉淡的嗓音讲些露骨的话,幽深眸中直直透出点不加掩藏的凶,掺杂着占有欲,教人分不清是不是故意。
温青唯回眸的视线正落在男人滚动的喉结上,他的呼吸灌进她耳朵里,就化成如有实质的丝线似得。
她耳廓灼烧起来,微拧了拧身子,没拧动,跟他闷气地说:“不该要你来帮忙,你就尽管吓唬我吧!”
那副无所畏惧的受气包模样,倒是将陈颂深逗笑,戏谑微弯的唇角牵动胸膛轻颤,高挺的鼻尖便随着动作擦过她脸颊边,鼻端嗅着她发际而后绵软的香气,他告诉她那话说的不太对。
“永远别觉得我只是在吓唬你。”
门外响起几名店员的动静,将要过来,他宽大手掌扶她柔软腰窝,总算肯退后教她站稳。
陈颂深透过镜子看她一眼,嗓音淡淡的,低垂下眼睫将方才抽紧的绸带解开,重新给她松了绑,在店员推门的一刻,他退后半步跟她保持着绅士的距离,仿佛只是应邀进来帮了个小忙而已。
从镜子里看着男人转身出了门去,温青唯忍不住皱了皱鼻尖,才在店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