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其是女人的心。
闵琳琳也是女人,最懂这世界上就数女人这种生物最执着,爱的时候执着,决心放弃的时候更执着,所以还是算了吧,重新回去他的广阔天地,书上写了好几百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哪怕现在还不欢喜,时间久了也总会释怀。
可偏要不听前人箴言,要是让彼此生了怨,那就该成怨侣了。
可谁成想话说出去,陈颂深听着只垂眸极轻地笑了笑,明明没有再讲半个字,却无端教人听出了不驯的固执意味,有些事,他不是没试过,只是并不如当初以为的那样容易做到。
强扭的瓜不甜,但很多事若不强求一回,再坏的结果,也不过眼前。
这边挂断电话时,前方车道旁的人似乎总算告别完毕,打算要离开了。
路灯昏黄下,温青唯俯身同跟前的法国经理人行贴面礼,正弯下腰,余光里却突然投射过来两道直直的光线,不远处的车灯在并不明亮的室外,像是两盏探照灯,精准捕捉到夜色里的她。
她看不清,下意识微熹起眼睛略皱了皱眉,瞧着那车过来,直到跟前拐弯,露出架势座的男人侧脸。
陈颂深的轮廓,哪怕被车窗半掩,温青唯也认不错。
男人坐在车里分明仍旧淡淡地目不斜视,却无端宛如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挑衅。
温青唯皱着眉头望着车辆从跟前驶过,目光却仍下意识地扫了眼空置的副驾驶,等她反应过来要管住自己的眼睛,却又看到车道上渐远的车辆背后,露出了张还尚未更换的车牌号码。
她的生日,现在还刻在他车上。
这又算什么呢?
夜风牵起温青唯鬓边的发丝飘扬在脸颊边,望着远去的黑色车辆,她眉心蹙起的痕迹总是舒展不开。
李静好在旁看了个清清楚楚,叹气也只在心里叹,瞧后面她们的车过来了,出声儿帮人拢了拢神儿,带着温青唯上了车,不忘提醒句:“好好休息两天就回组里去,不该想的别给自己添堵,明白吗?”
回剧组也就离开北京了,离开这儿,就不会再遇见陈颂深,今晚的事别带到明早去。
温青唯听得懂,靠着椅背嗯了声。
她的下部戏是部武侠电影,之前已经进组学习马术和动作戏份将近2个月,趁这次闭门不出休息了两天,第三天就带着张颖又回了横店,直到剧组开机前,李静好打来电话,让她去参加个饭局。
“傅总的局,你们导演也去,你顺便跟着他露个面就行,有事给我打电话,这段时间忙得我都头疼。”
傅总就是这部电影的总制片人,向来开机前都会有那么一遭饭局,温青唯习以为常地答应着,听这位铁打的金牌经纪人也有喘不过气的时候,难免笑着劝一句:“您老千万注意保重身体。”
李静好哼笑声,“知道我为了你有多不容易,就争口气,抓紧替我多挣点儿养老金!”
温青唯听着好笑,挂断电话,正给张颖发消息让联系导演那边确认行程,忽然听身后玻璃门外传来两下敲击声,她扭头去看,姜恕绕到门口来抱臂靠着,等得百无聊赖已经催她。
“完事没有,今天天气不错,带你拉练几公里。”
横店就那么巴掌大一块地方,里头却永远聚集着全中国近半的剧组,姜恕下部戏即将进组主旋律电影,要在里面演冲锋骑兵,现在有事没事都钻在马场,温青唯之前来的第一天就碰见了他。
温青唯发完消息收起手机,从旁拿过来头盔带上,边往出走边熟稔说:“别练了,今儿比比吧。”
姜恕对此很没意见,“输的人待会儿请客。”
温青唯嘴角勾起些松然笑意,不言语,脚下步子迈得笃定又干脆。
两人走出室内去后面马厩牵自己的马匹,9月份的天气刚转凉,不温不燥,阳光也藏在云层里不露脸,风吹得很低,这地方味道其实不好闻,但温青唯每次坐在马背上,心底都能感到难得地放空。
她学马术时间不长,只要坐上马背就要全神贯注在骑马这一件事上,以防自己摔下去,时间久了,倒发现某些带着危险性的运动对人的吸引力——极度的专注,有时候能帮人摒弃脑海中诸多杂音。
两匹马,沿着马场旁的林荫道冲出去,一前一后,温青唯不遗余力,从开始就很快。
马蹄踏起一路飞扬的灰尘。
姜恕只不远不近地并排跟着,不超过她却也始终不曾落后。
直冲出去很远的距离,林荫道上转过道拐弯,温青唯开始表现出后继无力的状态,缓缓放慢了速度,姜恕也跟着她缓下来,慢慢从快跑控制马儿沿着林荫道变成渡步。
两人并排而行,取下来口鼻上的手帕,姜恕忽地问起她,“最近有心事呀,看你整天都闷闷的样子?”
“你见过我不闷的样子?”温青唯侧目瞧他一眼。
这话说得就太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