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祭祖,我去干嘛?”
“你不是王室的人吗?再说相师去了,你不去?”
“你是不是读书读愚了?外祖是大臣,不是以王室身份去的。我虽然现在是郡主,也不是王室的人,你懂什么叫直系吗?我连旁氏都不算,是旁旁氏!”
江颜欢看了一头雾水的季九白,轻轻地笑出了声。
“黄芸柒这祖啊,难算!”陆宋岚挑了挑眉,一脸坏笑的样子。
黄芸柒拿起桌上的馒头朝着陆宋岚扔去,眼睛微微眯上,后牙龈狠狠地咬着。
陆宋岚一个敏捷的身手接住了馒头,讥笑道不要浪费。
祭坛前,一群和尚正在敲着木鱼念着经,众人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烟灰渐渐弥漫开来,周围包围着浓烟,萧南屿略感不适,轻轻咳了一声。
突然声后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四王爷萧南宸捂着肚子倒地,一脸痛苦的样子。
生母白氏急切地扑上前,抱住自己的儿子,大声喊着叫太医,场面瞬间变得混乱。
先王有一后三妃,共有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萧云穗和大王爷萧南亿为巫氏所生,长郡主嫁于内阁学士之子林迁。
白氏只有四王爷萧南宸一子,是先王最小的儿子。三王爷的生母北氏也只有一子,而王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只产下萧南允一子。
太医忙碌地进进出出,萧南宸的声音渐渐变弱,屋内传来铜盆掉地的声音,十分的清脆。
白氏在屋外来回地走着,为了不打扰太医的救治,只能干着急地等待着,眼里满是泪水,手里的绢帕都不成型了。
“如何?”萧南允站在院子里,看向跑来禀报的侍卫。
“今日四王爷还未进食,一起床就去往祭坛了。一路上太困,一直在轿子中沉睡。下轿还会内臣抱下来的,直到昏倒前都没有异样。”
“下去吧!”
“是!”
萧南允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心里有些不安。
昨日刚送走了罕青使者,罕青王回应说是祝福郡主和三王爷的婚事,愿意继续两国交好。
义丰也没有在闹事,以为可以安稳几日。这下出了这档事,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
“是人为?”太后轻声问了一句。
“不知,没有任何线索。”
萧南允和太后同时看向站在人群中神色自若的萧南屿。
“最近有什么动静?”
“自从那日之后就一直在府中,无人拜访,直到今日才出府。”
屋内传来白氏一声大喊,众人知晓四王爷已经薨了。
太后朝着身后的婢女看了一眼,示意她们去准备处理四王爷的丧事,几人慢慢地退出院子,朝着路的尽头走去。
众臣唰地跪下,低着头默哀着。太医从里屋走到院子,半弯着腰向萧南允禀报。
“圣君,是木春。”
“什么?”
木春确实能治疗伤病,快速回血,但是用量过度,也能要了人命。
“怎么会是木春?”太后一惊,走向前,拉近距离,小声问道。
“回禀圣君和太后,瞧着四王爷的病症确实是木春,应该服用了一段时间了,最近加了量。四王爷年纪还小,承受不了此药效。”
“这木春从哪里来的?”
“医药局的量没有出入,至于这四王爷从哪里得到,那只有民间了。”
萧南允和太后同时转身看向萧南屿,果然还是不听劝的主,都对亲兄弟下手了,看来不能就此放纵了。
四王爷的死讯很快传了出去,宫内忙碌着丧事,宫外百姓惊慌失措。
正在中元节,这四王爷突然逝世,大家觉得是凶兆,快速烧完纸钱就关上家门呆在屋内,还没等天黑就早早准备休息了。
宫里急召黄芸柒入宫,参与四王爷守夜,直到丧礼结束再一同与相师回府。
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换上丧衣,楚管家一备好轿子,黄芸柒就上了轿,直奔王宫。
杏苑是白氏与四王爷生前所住的院子,丧事也在此举行。相师与圣君在金殿内商量着正事,太后回了清苑休息。
黄芸柒跟着婢女先到杏苑祭拜上香后,再到清苑休息,这几日就居住在这里。
白绸布挂满了正堂,四王爷的棺柩在幕布后。
婢女在门口候着,黄芸柒自己一人走进屋内,给白氏举了一躬,上了香就准备转身离开。
“郡主,知道为何我儿会死吗?”
黄芸柒一走进门,白氏就让屋内的婢女退下,眼里无神,脸色苍白,微微抬起眉眼一直默默看着。
“不知。”黄芸柒有些惊讶,不解白氏为何突然这么说。
这是第一次与白氏见面,之前的大朝会与圣君生辰按理都是要出席的,但是黄芸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