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1 / 2)

李承鄞以为铃铛会来找他,至少询问一下铜钱案的情况。

但铃铛没有,她反而按时去了弘文馆,就坐在李承鄞位子上等他。

见到李承鄞之后,她只说了一句话:“三天之内,我不想同殿下搭话。”

随后,她就抱起几卷书,自顾自地看书去了。

李承鄞探头看了一眼,那是一卷天通朝实录,看不清具体年份,单看铃铛的表情,像是在消磨时间。

不像是生气了。李承鄞放下心来,继续翻看户部的案卷。

时间缓缓流逝,铃铛已经换了两卷书了,可是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李承鄞干脆就握紧手中的书,故意道:“阿照,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父皇母后带我们去万佛寺,那里的素斋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裴照低声应答:“末将一直到现在都很喜欢那里的八宝斋菜。”

“那里的后山有一片桃林,或许是饱受佛法熏陶,我觉得啊,那里的桃子也格外甜——只是总被路过的孩子摘走。”李承鄞边说,一边留心铃铛的表情。

铃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李承鄞只能给裴照使了个眼色。

裴照会意,悄悄退了出去。

不多时,时恩提着一盒点心走了进来。还没揭开盖子,甜香味就先溢了出来。李承鄞揭开拿了一块核桃酥在手里,称赞道:“这核桃酥,香甜可口,酥香四溢,最适合读书消食了——那个西洲九公主,你要不要尝尝?”

他把点心递了过去,眉眼含笑。铃铛终于有了些反应,她将手中的书卷一合,拿起披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当真三天没有搭理李承鄞,见了面也只是沉默行礼,然后扭头就走。

李承鄞瞠目结舌。

他当真没想过,这么小小的软软的一个小姑娘,能跟他犟这么长时间。女孩子嘛,不都是随便哄一哄就能和好了?

“我不明白。”李承鄞很困惑,“那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生气这么久?”

铃铛不冷不热地刺了他一句:“不允许吗?”

李承鄞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感觉,他皱眉思索,道:“如果你还在为了利用你而生气,那我同你道歉,如何?”

铃铛沉默了。

良久,她才开口道:“李承鄞,我是你的属下,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是你的宠物。”

什么?

李承鄞听不懂她的话。

他没有对她颐指气使、打骂不休啊?

“你拿我当宠物养。”铃铛幽幽地说,“宠物嘛,逗一逗,玩一玩,偶尔闹点脾气也是很有趣的事情。可是主人不在乎宠物的想法,承宠就够了,宠物有什么想法,不重要的。”

李承鄞十分不解:“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不愿意你参与这些复杂又危险的事——这不是女人该掺和的事情。”

“那你别拿我当女人!”铃铛气急,声音也扬了个调,她的小脸开始发紫,说话也带了喘,“再怎么样,我也先是人,然后才是女人!”

李承鄞吓了一跳,想要扶着她顺气,却被铃铛一抬手挡开。她沉着脸,倚在树上,用力地呼吸,眼里满是眼泪。

“别激动,别激动。”李承鄞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了,只能放低声音,生怕吓到她。

铃铛眼前发黑,心脏跳得很快,似乎整个人都在随着杂乱的鼓点乱摆。她心口疼得要命,气喘不上来,一张脸憋的发紫,甚至嘴唇都黑掉了。她再站不稳,歪歪扭扭就要往身后倒去。却忽然看到一阵天旋地转,再一睁眼,却是李承鄞把她抱了起来。

铃铛的伤口在右肺,伤势太重,累及心脉,因此心脏远比正常人要脆弱得多。情绪还稳定的时候,倒也能捱着过活,一旦情绪失控,很容易就会晕倒。

她窝在李承鄞怀里,一声一声地咳嗽,连咳嗽都是哑了声的。李承鄞听到她清嗓子的声音,低头一看,脸立刻吓白了。

别人咳痰,她咳血。

他抱着铃铛,就近踹开客栈门,急忙要了间上房,又赶紧打发人去接郎神医。

不该跟她争辩的,顺着她的话给她找点事做又怎么样?她都虚弱成这样了,往后吃好喝好玩好就行,为什么要故意惹她不高兴呢?

他翻出铃铛的香囊,找出早就配好的救命药,托着她的下巴往她口中一送。铃铛也不睁眼,只是闭着眼睛一噙,顺势把头放在李承鄞的掌心。她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等郎神医赶到的时候,脸上的紫绀已经消了不少,只剩下嘴唇还有些发蓝了。

郎神医细细检查过,没开新药,只是嘱咐李承鄞,让她多卧床休息一会再起身。

李承鄞在上房门口茫然地站了一会,走进房间。铃铛还闭着眼睛,听到动静,低声咳了一下。

“我想,跟你,把话,说清楚。”她呼吸不畅,说一两个字就要休息很久。

李承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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