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坦白(1 / 5)

三皇子子端在越氏领地发现了寿春所铸的□□,一瞬之间、朝堂上谏言四起,一说越氏管辖不力致使□□流通,二说寿春胆大妄为,私铸□□,形同叛国,其三自然有不少言臣抓住了太子一党的把柄,朝着皇后和太子口诛笔伐。

可文帝一问谁可去寿春把小乾安王带来问话,竟是一个个都跟鹌鹑似的缩了回去,唯独年仅十五岁的凌不疑从一众人群中站了出来。

其实文帝也已有思量,朝堂上那几个文臣,若是让他们跋山涉水去趟寿春,这沿途走走停停,怕是等到寿春造起反来还未办正事,而惯用的武将不是驻守、平乱在外,便是身兼都城治安要职,再者就是些与帝王家沾亲带故的人物,早已在安稳日子里过惯了的挂名将军。

此行唯有子晟前去他才能安心,他重生以来,从明处暗处都去了解了自己这个上一世伪装了近二十年的义子,虽说如今子晟年岁尚轻,可治军理事、样样出色,且也已暗自去探查孤城一案,不少陈年旧事被他翻了出来。

他将此行目的与子晟言明——小乾安王不过傀儡,重点是太守彭坤。为了不让彭坤有戒备之心,再让纪遵一同前往,明面上是了解寿春流出□□一案,实际是要探测彭坤是否已有造反之心,再探探寿春内部士兵军械如何?

既已安排妥当,本该即时出发,可凌不疑却道此事事关乾安王族,而自己又是长秋宫养大的,出发前得向皇后辞行。文帝只略做沉思便知少年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却也蓦地想起他因要成全子昆婚事而设的“太子谋逆”的局,那日他只道事后一切圆满,却不想她因此事犯了心悸,还质问他为何要瞒着她?

那日他未想过要瞒她,却也着实未想过要与她明说,直到她质问他“若换成子端和越姮,他是否还会隐瞒”时,他才知他上一世的种种无心之举、都在无形中伤了她的心。

这次派子晟去寿春,虽说也已成定势,可若未向她言明,会否又惹了她心中一直以来的介怀?

是以下了朝,文帝便带着一身戎装的凌不疑往长秋宫来了,在正殿寻她不得,问了宫人才知她在偏殿陪着两个小丫头做宫灯。

宣神谙放下初具轮廓的竹条框架,刚想起身作揖,那人已上前搀住了她,宣神谙颔首莞尔,又抬起眼帘问他:“怎么朝服都不换就来了?”

“神谙,朕有事要同你说。”他说着便揽着她往正殿去,凌不疑朝程少商弯了弯唇角,对了一下眼神,也跟了上去。留下两个小丫头茫茫然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长秋宫素来节俭,故而仅在几个小孩童的偏殿燃了暖炉,是以被那人扶着急匆匆穿过回廊走进空荡的正殿时,宣神谙还是被陡然的寒意一袭,清晨时靠着梅子才压下去的胃中反酸一下又涌至喉头,她忙抬手掩唇,将即将冲口而出的呕意以两声轻咳掩饰过去。

文秀本已在殿上案几前打算落座,听得她的声音,忙解下身上披风披到了她的身上,又搀着她先在案几边坐下,在瞧见她温婉浅笑示意自己无事后,才安心落了座。

只他们二人刚坐下,还不及宣神谙抬眸询问何事,凌不疑已在殿中跪着禀告:“寿春私铸□□,流通于市,臣拟前往寿春探查□□一案,因此事涉及小乾安王与文修君,故特来向皇后汇禀,请您勿怪。”

寿春铸□□?

宣神谙心口一颤,她竟忘了,上一世便是文修君在她的长秋宫闹了一番,不过月余,寿春已有□□流出……

可上一世□□流出之后没多久,彭坤便在寿春造起了反,上一世确实也是子晟前去平的乱,活捉了彭坤回来,可这一世此事提前了五年,子晟才是一个上过一次战场的少年将军,如何能敌得过老谋深算的彭坤。

更何况、之前听少商提起子晟追贼人受伤之事,她后来让人去私下查了查,才知是子晟发现了洛城边郊一处惊现瘴气,因当年孤城旧案也与瘴气有关,少年人便穷追不舍,谁知贼人早有埋伏,好在子晟勇猛,以一敌多,才得以脱险。

这一世子端在越氏领地发现□□,怕也是他一手安排。他前日探查瘴气之事许是有些眉目,才迫不及待地将查案的手伸向了寿春……

宣神谙看着跪在殿下的养子,无奈地抿了抿唇,虽未想到他这般早便已与老三合谋共事了,但良禽择木而栖,她知上一世子昆之事怨不得旁人……且、他始终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儿,她如何能明知危险重重还让他去冒险……

“寿春私铸□□定是要查的,但寿春地势偏远,一路山匪贼寇众多,子晟年岁尚轻,经验不足,此行恐有危险。”她说着转身看向身边的文帝,只见他紧抿着双唇,眉头微皱着似作沉思,见她转身他才微微偏了头,将按在案几上的手掌移至她的身前,将她微凉的手指握入手心,却未开口说话。

凌不疑跪地未起,闻言又凛然道:“万将军带兵驻守蜀地,程将军陇西未归,何将军还在西北,车骑将军与寿春是姻亲,其他老臣已是多年未碰兵械,朝中只有臣、也只能臣去!”他顿了顿,抬起坚定的双眸,“臣知皇后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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