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平浪静只是假象,第二天起来,大家就发现出事了,王夫人一早起来就感觉身边人冷得厉害,嘟囔了句:“怎么不盖好被子?”结果伸手摸了一下找被子的时候只摸到一滩黏糊的东西。
她猛地睁开眼,透过窗棂的光照在手上,她才看清那赫然是一片血迹!!!转头一看,身边人早已没了呼吸。
“啊!!!”
刺耳的尖叫就此划开了清晨的寂静。
“这是怎么回事?”尤悠看着聚在一起的人群和还在床上躺着的王父。
李为一看了看她嘴唇蠕动了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这是你们太玄宗的剑法。”
尤悠睁大了眼,几步推开面前的人走上前,仔细端详起王父的尸体来,太玄宗剑峰一脉只有她和长榆师徒二人,额......秦宥虽然也算,但是他没正儿八经地学过剑峰的剑法,进了门之后就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到处跑,不过现在想想他不学也很正常,人那修为哪还用得找真的重新拜师学艺。
不过太玄宗除了剑峰,其他几峰也都有学剑的,各大峰都是主学自己峰所掌的道,辅学其他峰的道法,就像她,虽然学艺不精,但是炼丹写符她也是会的,这些都是太玄宗的基础课程,而眼前这些伤口也确实出自太玄宗的基础剑法。
她还再仔细看看伤口,结果才靠近了一点,就被王承狠狠推开了。
“你干什么?”尤悠皱眉看他,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王承仇恨的眼神。
“你不就是太玄宗出来的吗?说!我爹是不是就是你杀的!”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一伸手就想掐她脖子。
尤悠反手就把他手给拧了,一脚把他踹倒,膝盖顶着他的背压迫着他不让他起来。
“哥!”
“承儿!”
王夫人和王意都没想到这个发展,下意识惊呼出来,他们家是世代矜贵的书香门第,王承又向来都是温雅得体的翩翩公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一旁的李为一感觉头都要大了,无奈道:“你这又是做什么?不是和你说过了你那未婚妻绝对不是她吗?”
尤悠不知道还有这事,那天的事她还以为已经解决了,这人就是认错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些天原来还在惦记着,她一听就被恶心坏了。
“谁是你未婚妻,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也不掂量掂量你配得起吗?”
王承奋力挣扎了好一会都没办法起来,头被死死压在地面上,他脸色狰狞,见实在起不来才放弃了挣扎,“你们蛇鼠一窝,说的话又怎么信?”
“那我说的话,可以信了吗?”
突兀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
众人闻言看去,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子。
她穿着太玄宗的校服,脸清瘦且白,像极了一朵摇曳在枝头的茉莉花。
王承只觉得那一瞬间,天光乍破把他脑海里的迷雾都挥散开去,他惊呼出声:“是你!杨念!”
尤悠眨了眨眼睛,有点搞不清状况,长榆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开。
尤悠用眼神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却见他拿出一张手帕,低着头仔细地给她擦起手来。
尤悠:“.......”
她又没弄脏手!用得找这么讲究吗?!不过她也没多少心思吐槽他突如其来的洁癖了,因为他这一举动,王承没了压制,立刻疯了一样起身跑向杨念,然后——
被一脚踹了出去。
嘶——
这距离,她看着就觉得痛。
眼看着杨念还要上前,李为一终于出手了,他挡在王承面前,神色严肃。
“杨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杨念冷笑一声,一伸手就是数道符箓冲天而起,“这话,你应该和王家的人说!”
眼看着两人就要大打出手,尤悠不慌不忙地找出之前师伯给她的定身符,给这两突然打起来的还有后面被一脚踹出去爬了老半天都没爬起来的王承三人一人贴了一张符。
她故作老成地叹气:“年轻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的呢?”
众:“......”
似乎刚才就是你先动的手!
“好了。”尤悠拍拍手,“来几个人把他们都抬进大厅去吧。”
扶明给她的符咒连元婴都能定住,这三个里修为最高的李为一也不过金丹大圆满,所以尤悠毫不担心他们可以挣脱出来。
王意担忧地看了眼王承,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扶着摇摇欲坠的王夫人就往里走。
待人齐了,尤悠才看向王承和杨念,“好了,你们谁来说说,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王承死死地盯着杨念,眼里的红丝鲜明得仿佛都要掉下血来,“无仇无怨,不过是一个卑鄙小人修仙入道后就忘恩负义想要赶尽杀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