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惊奇,纷纷对刘胡仁表达了热烈的祝贺。
“刘先生有了这一幅画,想来不久就能名响京城!”
“此作惊为天人,指不定以后王孙贵族也将刘先生奉为座上宾了!”
“刘先生,这里提前祝贺啊!”
刘胡仁得了众人夸赞,稍稍虚伪推辞一番之后,便陷入了洋洋得意之中。
还是那一套“小妾理论”,在他看在,淑簪月迟早是他的女人,那他的女人画的东西,不就是他画的吗?
热热闹闹的书馆,流连的客人们也见着中间的画作,无一不露出惊奇的目光。
甚至有的客人已经询问周围的工人,这一幅画出多少银两。
只有王丫,苍白着一张脸站在角落。
她和淑簪月朝夕相处,这一幅画还是亲眼看着淑簪月从研磨开始的。可是如今,这一幅画竟然成了刘胡仁的画了。
淑簪月会画画的事情,也就两人知道。
但是眼下这么多人,王丫不敢上去打搅,生怕自己得罪了客人被馆长怪罪,只得内心焦急,希望外出送货的淑簪月赶紧回来,好告诉她刘胡仁这不要脸的皮货偷了她的画。
夜晚,书馆终于闭关了。
客人们到底没有得到这一副画。何馆长做商人久了,当然明白太容易得到的宝贝就不再是宝贝了,于是决定先把消息放出去。
而此时,淑簪月终于从陈员外那边回来了。
王丫站在门口等,总算是看见淑簪月的影子。
她立刻跑到淑簪月面前,想要立刻说出今天看到的事情。
但是无奈嘴笨,支支吾吾,词不达意,说了一通下来,也没有串成一句话,淑簪月只模糊听清了“刘胡仁”“画”“偷”。
但是这几个词语,淑簪月立刻明白了。
“刘胡仁偷了我的画,说是他的作品?”
淑簪月沉下脸色。
王丫泪花都要飞出来了,“月月,你总算明白了!快,和馆长说,说那一幅画就是你的,是那不要脸的皮货偷你的!”
淑簪月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说:“别急,我这就去说。但是待会你就看着,千万不要说话,知道吗?”
王丫自知自己没有什么聪明脑子,于是乖巧点头。担忧的神色就没有从脸上消失过。
安抚好小姑娘,淑簪月牵着王丫的手,进了馆子。
来得正巧,此时管内的人还没散去,何馆长还抱着那一副画欣赏,眼睛是一刻也不愿意从少年郎的脸上离开。
刘胡仁依然被周围人吹嘘地飘飘然,好像下一秒就是那皇亲贵族的座上宾了。
“何馆长,刘先生。”淑簪月微微朝两人行李。
何馆长眼睛一瞟,没在意。
一个小小的下手女工,还不值得何馆长工作。
倒是刘胡仁,见了淑簪月,眼睛游移好一会。
“何馆长可是喜欢这少年图?”淑簪月问。
何馆长微微蹙眉,只觉得这女工的语气有些触犯。
刘胡仁却开始捉急了,他大步跨到何馆长前,将何馆长和画挡住,“淑簪月你去哪了?今天一天我就没看见你,是不是偷懒了?”
这话说得,生怕别人知道淑簪月同少年图有关系。
淑簪月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刘胡仁的贼喊捉贼。其实有点眼的人都知道,她淑簪月今日在管内忙前忙后,倒是刘胡仁呆坐在桌前一笔不动。
“何馆长,少年名叫楚风,黑衣长发,唇红齿白,嘴角一颗红色的美人痣,若不仔细瞧,是瞧不出来的。必须放于强光之下,才能瞧见。十七岁的年级,正是少年爱慕时,若不是遇见心意的人儿,可不会露出这等笑容。”淑簪月不急不缓说道。
此话一出,何馆长总算把目光转移到了淑簪月身上。
淑簪月此前在管内忙前忙后,之前也去陈员外家送货,就算是打下手的,也不会知道这么详细。
按道理,淑簪月是没见过这一副少年图的。
但是为什么,会知道这幅画的细节?
尤其是少年嘴角的美人痣,若不是淑簪月,何馆长还真没瞧见。
“拿灯过来。”何馆长招呼伙计。
伙计立刻去墙边去了一盏蜡烛,小心翼翼来到何馆长身边,“馆长。”
刘胡仁那叫一个心惊肉跳,“胡说!哪里来的美人痣!我一个画师,我可没有画!”
何馆长不管刘胡仁的话,顺着蜡烛光瞧少年嘴角,果不其然,仔细一看,就瞧见少年的嘴角一颗针眼大小的红色美人痣。
之前瞧着少年,只觉少年至纯至美。现看清楚这一颗美人痣,竟然让这少年生了一丝妖冶的味道,诱人一亲芳泽。
何馆长从商多年,当即知道,这一幅画就是刘胡仁偷来的。
至于这一幅画的真正主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