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什么rich的还有没有救”的时候如五雷轰顶,冲出医务室看见被砍倒的巨木砸得血肉模糊的那个倒霉鬼不是他时又恢复了冷静。
可我爱上了他又能怎么样?我是个胆怯懦弱的人,我恐怕我无力面对苏联战友们的反对指责。我怎么能爱上他?
晚饭时间我站在医务室外看着那些啃食着面包的德国人,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回望过来。我们隔着人群,目光无声交织。我鼻子一酸,想哭,又把眼泪强忍了回去。
我含着泪,向他微笑。可探照灯的光怎么比得上金乌之芒?他想来是看不清我的神情的。我爱他,但他爱我吗?我与他的身份自始对立,至终,怕是亦然。所以我怎么能爱上他!
我在寒冷的室外站了很久,他和那些德国人进入营房后也依然站在这个冰天雪地中。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将涕而强止,哀吾力之微渺。
1943.12.16
那个被树砸得重伤的德国人死去了。没能留住他。
他叫Heinrich Ulrich。
两个rich。
苦中作乐感满满。
1944.1.1
新的一年。一愿回家,二愿知心,三愿,无。
1943.1.23
尼古拉的信。这家伙,负伤了,立功了。
我,不知前线情形。我偏安于后方。
我应该抛开一切做出些改变了吧!我应该做出些改变了吧!我应该扔下一切胆怯了吧!
我得做点什么。我不能再碌碌无为活得像个行尸走肉。
哪怕我不能像尼古拉、列夫这些苏军战士还有护士们那样真正置身死于度外,视己身如鸿毛,我也得发挥出我的那一点能量。否则岂不是白来这世间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