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微微颔首:“多谢归终大人。”
就这样在偏殿带了很久,小华蕤无聊到把这间房间的所有装饰物都观察个遍,也没有从外面见到半个陌生的人,不,螭兽过来。
归终觉得他们已经在这间偏殿里呆了至少一天一夜,若是寻常的凡人孩童和少女,此刻怕是已经害怕的不知所措。
归终神色一动,她留在几百里开外的标记被触动了。
那处地方正是归终催眠了一只螭兽离开的地方。
归终留下的标记被触动,就代表着,跋掣已经经过哪里了。
归终微微一笑,她传音给魈,“我要出去,等一会儿听到信号,你就带小华蕤闯出去,在正殿门口等我。”
魈微闭的眼抬眸看向归终,不动声色的点头;“是。”
此时的小华蕤正趴在魈腿上呼呼大睡。
归终抬脚走到把守在这里的螭兽身边,眸子里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她开口:“带我去正殿。”
两只螭兽霎时就如同提线木偶般动了起来。
在去的路上,归终说一句,两只螭兽便复述一句:“大人,新娘带到了。”
大殿内,旋涡之魔神听到下属的通报,有些不可置信。
这群一根筋的家伙脑子终于会转弯了?
左右他也闲来无事,正好有兴致享用这些贡品。
他开口:“把人带过来吧。”
进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从人类的角度来看,她确实生的很不错。
奥赛尔十分惊诧,因为眼前的少女看起来全然没有一点惊慌失措的样子,反而还饶有兴致的观察大殿内的环境。
奥赛尔来了兴致。
他假装愤怒的说道:“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眼前的少女满不在乎的说:“我不是你的新娘吗?”
归终把目光凝聚到了这个魔神的脚下那片土地。
“哈哈哈哈”奥赛尔笑了,他嘲笑眼前的少女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不切实际。
新娘只是一个名头而已,一切被送进海底的人类最终都只有唯一一个归宿,那就是进他奥赛尔的肚子里。
难得见到一个如此异想天开的人类,奥赛尔此时也不着急吃掉她了。
他继续问:“你难道认为自己是来做我的新娘的吗?你凭什么认为高贵如我,会看中一个低贱的凡人呢?”
归终没回答,她盯着奥赛尔的原形的身后以及地面,那里似乎凹凸不平,比大殿的其它地板高出一截。
归终慢慢向奥赛尔的方向走进:“魔神……大人?”归终声音听不清喜怒,她一边走一边说:“我想送给你一个东西。”
奥赛尔不介意一个马上就会成为自己口腹之物的女人对自己的冒犯,他好奇这个愚蠢的女人想要送给自己什么东西,但这并不影响自己对她进行恐吓。
“难道你不知道我每年都要求人类向我供奉一个新娘吗?难道你不好奇,每年的新娘都去哪里了?”
类蛇的怪物声音阴恻恻的,充斥着极端的恶意,奥赛尔想要看见人类恐慌绝望的样子。
眼前的少女好像终于反映过来了似的,她正巧走到奥赛尔面前,却并没有走上来,而是仰着头,状似茫然的询问奥赛尔。
她一边问话,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捧在手里。
归终问:“难道……她们都死了?”
“哈哈哈哈哈!”
奥赛尔的五条蛇头群魔乱舞般仰天大笑。
“没错!她们都被我一口吞掉了哈哈哈哈!”
奥赛尔本以为这会让眼前的少女惊惧到昏厥,却没想到此时的她冷静到可怕。
她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那么,看来你脚下的这些……,都是少女的尸骨了。”
原来归终不在上前,是因为她来到了这一堆森森白骨的边上。
被铺的几乎要形成一个突出的小平台的尸骨。归终扫到奥赛尔脚下的地面第一眼就发现了,她有些不敢确定,便特地走近了瞧。
当真是有无数少女的骨架组成的平台,而奥赛尔盘踞其上。
归终没管狂笑的奥赛尔,她只是默不作声的打开手里的木盒,开始令奥赛尔不明所以的倒数。
“三。”
“二。”
“一。”
归终歪歪头,漠然的说:“来了。”
奥赛尔听到殿外无数的螭兽痛呼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压抑着无边怒气的声音响起在他耳边。
“奥赛尔!谁给你的胆子!把我放在远地,就是为了给你空间背着我玩弄女人是吧?!”
奥赛尔惊讶,“跋掣?你怎么来了?你在说什么?”
归终释放的雾气可以放大此时人的内心最想见到的事物,心里的想法越强烈,这雾气就能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