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酸 01(1 / 2)

海拔3000多米的上空,天空蓝得不真实,挑染出寥寥白云。

苏桃站在晴空下,防晒衣连帽松松垮垮地罩在头上,漫不经心地张望四周青山,对电话里说:“知道啦,有空会回去。”

她声线偏甜,刻意软下来自带撒娇效果,让人听得发不起脾气。

苏盛叹口气说:“你回国多久了也不回趟家,这次又跑去哪了?”

远处传来鸣笛声,苏桃微微眯眼,凝神片刻,“在云南,马上要到香格里拉了。”

苏桃常年呆在法国,从事杂志插画的工作。这次接手画植物图鉴的工作,为保证绘画的科学性与真实性,特意跟随身为植物学家的伊万来云南,顺便当他的翻译。

雇了辆越野车去往香格里拉,结果车半路罢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等个拖车还得到晚上。于是联系了对接的科考队把他们先接走。

“sweet,”伊万从瘫痪的车里下来,他身材高大,影子完全覆盖她,用纯正的英语说:“好像接我们的车来了。”

苏桃朝电话里说:“爸爸,我先不跟你说了。”

“行行行,你去忙。”苏盛正要挂电话,想到什么又补道:“对了,你哥好像也在云南,有空和他联系联系,看你们俩能不能一起回来。”

苏桃纤长的眼睫垂了垂,遮住眼底情绪,笑着说:“爸爸再见。”

她挂断电话,抬头看伊万。

所处的位置海拔高,伊万不适应有点高反,拿着氧气瓶怼脸深吸了一口,再看看苏桃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歪头疑惑:“为什么你没有高原反应?”

苏桃耸耸肩,亮澄澄的大眼睛眨了眨,一脸透出无辜地用英文回他:“可能因为我低血糖吧。”

无厘头的话两人对笑了起来。

话间,一台吉普车刹停在他们十米距离。

驾驶位上的男人,漆黑的瞳孔蕴着不明朗的情绪,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

苏桃和伊万并排朝车走过去,有说有笑。苏桃背了只登山包,粉色的肩带隽在肩头,笑起来右脸有枚浅浅的梨涡,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少几岁,像未脱去清稚的大学生。

依旧漂亮、纯粹。

伊万拖着两个行李箱先跑上前和司机打招呼,“hi,我是伊万,你是霍教授派来接我们的吗?”

他知道这支科考队的领队是个姓霍的教授,和他一样从事植物研究。

可惜伊万的热情没得到回应。驾驶位上的男人仿佛没听懂,只瞟了他一眼。神色透着明显的冷淡。极具冲击力的五官,深邃立体,丝毫不输这个欧洲男人。

伊万一时楞了楞。

“sweet,”他向落后两步的苏桃招手,“他好像听不懂英语,你来和他沟通。”

苏桃步调不变,不紧不慢地淌出法语:“可能他只是不想理你。”经过伊万时拽了他一把,打开后座车门,“直接上车吧。”

驾驶位的霍辞蹙了蹙眉

放好行李箱后两人坐上车,霍辞从后视镜瞥了一眼,熟稔地快速打转方向盘,掉转方向。

伊万打电话给对接的人确认,紧绷的身体才松懈,将书包卸下来搁在腿上,一边提醒苏桃:“sweet,你要是一个人千万不能随便上陌生人的车。”

话音未彻底落,车猛地急刹。

由于惯性苏桃和伊万头和身子往前撞,书包差点没飞出去。

伊万正要飚出一句fuck,见前方二十来米处有头牦牛从路中间经过,他生生收住口。

苏桃摸着被撞疼的额头,忍气吞声地咬了咬下唇。

“没事吧。”伊万自己还没缓过神,先关心她。

苏桃摇摇头,脑袋罩着连衣帽落下,脸蛋完整露出。婴儿般白皙柔软的皮肤,在极好的光线下,可见一层浅浅细腻的绒毛。后脑勺松松软软的丸子头,轻轻一晃,几丝碎发扫过后颈的刺青。

伊万仍认为司机听不懂英文,他用英语吐槽道:“这司机车技有点差,我们小心点。”

“那就下车。”驾驶位传来一句中文,嗓音像刀划过冰面,低磁冷厉,尾音干净。

“他说什么?”伊万惊讶地问苏桃。

苏桃忍不住白他一眼,拖长法文单词:“他说,别用英文说他坏话,他听得懂。”

“......”

之后一路,伊万再没说一个英文单词。

吉普车穿进独克宗古城,轮胎碾过石板铺砌的道路,车里颠簸不断,苏桃有些不太舒服。

她看着窗外转移注意力,沿路藏式风格的小店,由于旅游淡季,三两人光顾显得有些萧条,给这座具有神秘色彩的月亮城添一份孤寂的美感。

察觉车正在减速,苏桃回头一看,伊万跟团烂泥似的瘫在座椅上。看来氧气瓶已经不起作用。

伊万深知要下车了,但他没什么力气,有气无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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