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魔族就有机可趁了,就可以各种搞事了。
妘安:“云章,快告诉云屏——”
“哈哈哈哈……”对面传来老人的一阵狂笑,“酒鬼,这场打赌我赢了,有人花三千万买下了我的秘籍,你就等着给我洗三百年的脚丫子吧!”
话音未落,老人就徒手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跳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原本大受打击的狱卒目瞪口呆。
妘安几人也都惊讶万分。
尤其是云章,作为在场修为最高的人,她最清楚要做到老人那样需要何等的实力。
那位看似只有炼气期的老人,实际修为绝不在家主之下!
也就是说,他至少也是一位合体期大能。
妘安快速盘着玉珠手串,平复心里的震惊,“云章,你能像老伯那样徒手撕开空间裂缝吗?”
云章:“不能,我做不到,那位前辈修为至少也是合体期。”
妘安:“合体期!那不是跟我娘一样了……他那么高的修为,为啥要待在牢里啊?这座监狱应该困不住他吧?”
尽管栖凤城的监狱防御等级已经很高,但最多也就能囚住化神期的罪犯,修为再往上的,就得移交仙盟了。
云章也很困惑,“或许是待在牢里有助于他修炼?”
走道里的狱卒已经后悔得捶胸顿足了。
“我他爹的真是个大蠢蛋啊!合体期的大能,我竟然有眼不识泰山,骂他是个疯老头,我真他爹的该死啊!前辈之前还说要将那本秘籍送给我,我却没要,还对他一通嘲讽……”
他趴在地上,眼泪鼻涕哗哗的流,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巴子。
妘安和奉宁面面相觑,忽然忍不住笑了。
对不起,她真的忍不住。
她拿起那本秘籍,重新翻开看了看,对它的观感忽然发生了变化。
原先——果然是鬼画符,一个字都看不懂。
现在——不愧是合体期大佬拿出来的秘籍,她看不懂是对的,她一个凡人要是能看懂合体期大佬拿出来的秘籍,那她还是凡人吗?
云章:“少主,能将那本秘籍给我看看吗?”
妘安将册子递给她。
云章的见识比她可要高多了,在她眼里的鬼画符,落到云章眼里,却变成了一个个生动的修炼场景。
那些字,似乎是人体的简化线条,又似乎是灵气在经脉之中的运行路线……
她一不小心就看了进去,原地盘腿入定了。
妘安看她一副认真修炼的样子,也不敢打扰,万一云章被打断后走火入魔了呢?
可云章这一打坐,她让谁去给云屏传信?
妘安视线落到了跪在那里的狱卒身上,小伙子还在那里哭呢,看着怪伤心的。
可她丝毫生不起同情之心,只觉得想笑。
狱卒毫无灵魂地抬起头来,见到她忍笑的表情,更觉得悲从中来。
刚才他还在心里嘲笑人家人傻钱多,结果却证明,他才是有钱无珠,钱少人还傻。
难怪人家是妘家少主,居然能从那位前辈朴实无华的外表看出他那令人高山仰止敬佩不已的内在。
而他呢,狗眼看人低,不知道人不可貌相的真理。
活该他错过那份天大的机遇!
妘安:“大哥,能帮我一个忙吗?”
狱卒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带着鼻音嗡嗡地道:“您说,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现在他也不敢小看这位没有灵根的妘家少主了。
人家只是没有灵根,又不是没有脑子和眼光。
他一个活在底层的炼气期小修士,凭啥看不起人家?凭啥觉得自己有灵根就能高人一等了?
人家身边的随从修为都不知道比自己高到哪儿去了。
妘安:“我想让你替我送个信。”
她在纸上写下一句话,将信纸折叠起来交给狱卒,又给了他一张一百的灵石票。
“麻烦你了,一定要亲手交给我的管家云屏。”
狱卒接过了信,却不肯要那张灵石票,“跑个腿而已,我哪儿能收钱?您快收回去。”
妘安却坚持递给他:“收下吧,我可从来不会亏待给我做事的人。”
狱卒心头一震,到底还是忍不住收下了。
这可是一百灵石,够他干上三个月的了,而且还是一天不休地干,白天黑夜地干。
离开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要不他找个机会问问,妘少主那里还缺人不?他想去给她做事。
跑个腿都能拿到一百灵石,那一个月的工资得有多少?
干上几年他是不是就有希望在城里买上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