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娶吗?”
林明霁把床单都扯整齐,没穿书之前,她也是连被子都懒得叠。因为这,林妈还经常指着她的鼻子骂,说她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没想到老妈还有预言的超能力。
自从穿书到了这,别说铺床叠被了,就连绣花女工都精通得很。现在可名副其实的丫鬟的身子,丫鬟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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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曛在家里祠堂跪了一整晚,到第二天清晨才被允许起来。
她一向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种苦楚。就算是以前闯了祸,也不过罚几个月月前罢了。
乳母孙妈妈心疼的不得了,正亲自拿着药膏给她跪的乌青的膝盖涂抹。
陆知曛哭哭啼啼:“奶娘,母亲一定是不喜欢我,她怎么能为了那个小贱人这么对我?我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怎么能这样呢……”
孙妈妈看着自己的宝贝疙瘩哭得像个小花猫,简直比燃她受罚还难受:“夫人也太狠心了,小姐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受这个罪!”
两人义愤填膺,就差抱头痛哭起来。
一进门的林明霁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怪不得三小姐养成了这样一副跋扈的性子,原来是有样学样呢。
她一个地道的现代人,都不敢和小姐说主母的不是,孙妈妈好大的胆子,居然在背地里编排起来主子。
三小姐住的小院子叫明珠阁,这也可以看出来陆家对她的重视。
只是可惜,得天独厚,却偏偏没有足够匹配的智商。
她走进正房,江夫人调她来明珠阁的消息自然是早早通知到的。她是夫人给得人,不说高人一等,也能压原本伺候的人一头。
陆知曛怕是院中唯一一个不知情的人,她昨夜一直跪在祠堂,滴水未进,跪着自然也是睡不好的。
三小姐背对着门口,看不到林明霁进来。
孙妈妈与陆知曛相对着坐,她今年也不过四十岁,耳清目明,一下子就看到了林明霁。
这可是夫人的人。她想到刚才自己还说夫人狠心,心虚起来。又念到自己一片忠心,只为三小姐,这也是夫人看中她的一点。
孙妈妈忙站起来,陪笑道:“清明姑娘,怎么这么一大早的就到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让咱们明珠阁好好准备一番。”
林明霁冷冷道:“有什么好准备的?我一个奴婢,又不是孙妈妈这样的贵人,背后都能编排起来夫人的不是了。”
孙妈妈苦笑,自己怕是要被用来当下马威了。清明这个小丫头片子,又不是家生子,在陆府中能做到这个地步,成为江夫人的左膀右臂,恐怕得有两下子。
孙妈妈自认是三小姐的奶娘,地位尊崇,德高望重。刚才一时口快,没留意嘴里的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只盼着清明能有点眼色,给她留脸面。
在三小姐明珠阁这里,谁也越不过她去。孙妈妈自从三小姐生下来就跟着她,这么多年的情分,岂是寻常可比的。
果不其然,孙妈妈自知理亏,她还没有说什么,陆知曛已经忍不住要为她出头了。
她刚从祠堂出来,就被孙妈妈搂着心肝肉乱叫,竟然无一人告诉她清明的事。她到现在还以为,是江夫人后悔了,遣清明来安慰她的。
她还计划着如何拿乔,好好撒一番娇哄哄母亲,好让她站到自己这边来。没想到着丫头好大的架子,一来到明珠阁,不先和她问号请安,反而寻起来孙妈妈的不是。
她大怒,打狗也需看主人,何况着还是她的乳母。这里丫鬟环绕,清明就这么肆无忌惮嘲讽自己的乳母,真以为她主子是母亲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陆知曛从来也不会忍:“母亲的婢女真是好大的架子,都跑到我明珠阁耍起来威风了。我的乳母也是你能够出言训斥的?快向孙妈妈道歉,否则我去和母亲告状,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