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民,而她是公主,是星星。
星星砸死一个平民有什么。
晏惟反应过来:“你他妈——”
金茗打断她:“处/女/膜/还/在应该庆幸吧,学妹,要是不干净了,边伯贤可就不要你了。”
咚。
她快意地投下一颗深水炸弹,并满足于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心灵支撑不住受害人的表面伪装。
多苍白的脸色。
不错啊。
即使极力克制,肮脏的街巷、触及不到的喧哗和点点火星依然会被话语勾起,简欢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在那样狼狈的心跳声中,一缕烟雾飘向了宽广的天空。
她清晰地记住了所有细节,那时逼迫自己睁大眼睛是对的,时间、地点、人物,关于这场凌/辱的一切,都在她的眼睛里。
是的,简欢庆幸自己记住了。
而眼前的人自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这行为类似于揭开她的创口贴戳她的伤口,可创口贴下是一道疤痕,已经愈合,不再疼痛。
学姐,一直在浪费时间争对自己。简欢的脸色苍白是因为身体虚弱,而她垂下头则是因为怕眼里的无奈泄露出去。
很无聊,这位金茗学姐。
晏惟在捏她的手腕,声音急促:“喂,别听她的,喂!”
简欢不抬头,想装成内心受挫、一蹶不振的模样。
挣扎会受伤,装一装万事平安。
但事情就是没如她所愿。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慢吞吞的声音从她们背后响起,转瞬变得刻薄又尖锐,“你他妈一个二手货在这说人家处不处,不觉得丢脸?”
这句话集中所有人的视线。
死寂的气氛和浓烈的火药味让简欢恍如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办公室。
“徐,徐满满?”
“部长?!”
戴着圆圆的眼镜,长得清秀白皙,然而眼里却是凶神恶煞,这太徐满满了。
“我也是二手货,”徐满满叹气,老爷子似的眯起眼睛,他扶着卡座的背,像是一只历经千山万水找到仇家的蜜獾般深情地凝视金茗,“我太有资格说你了,是吧。”
“不得边伯贤喜欢的二手货?”
金茗脸色铁青。
这世上,只有徐满满是金茗的克星,他有毒,记仇,又不怕死,能咬一口是一口,被这朵食人花擦走了皮,他就回来扯花瓣,扯花蕊,连尖牙都要一颗颗拔掉。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