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伤到腹中的胎儿。”
姜柔弯眸一笑,声音似轻纱般温柔动听,“多谢皇上。”
宣德帝见状,心神猛然一荡,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揉了揉她的小手。然而那也是杯水车薪,远灭不掉心里的那把火,琢磨着等她生产完后定要将现在欠下的全都补回来。
姜柔羞红了脸,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轻声道:“杳杳还在这里呐。”
宣德帝这才看向钟杳杳,“杳杳,你怎么进宫来了?”
钟杳杳屈膝郑重的行礼个搭理,刚想要将来意说出来,不料却被姜柔打断了。
“皇上,杳杳知道臣妾一个人无聊,所以特意进宫来陪臣妾说会话。”
钟杳杳顿了顿,不知她想做什么,于是按捺住暂时不动声色。
宣德帝摸了摸她的小脸,道:“原来如此,爱妃如果喜欢,可经常召杳杳进宫陪你。”
“多谢皇上,”姜柔娇媚一笑,又道:“皇上,臣妾听说您要将御史大人李宴明贬去岭南?”
“爱妃怎么也关心起这件事了?”
姜柔嘟了嘟嘴,娇嗔的道:“臣妾是听人闲聊时说起的,您不许臣妾出去,臣妾每天都快要无聊死了。”
宣德帝最吃这一套,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爱妃是在埋怨朕没有陪你?”
“臣妾哪敢啊?”
“李宴明辜负了朕对他的期望,身为御史大夫居然敢贪赃枉法,贬去岭南已经是朕从轻发落了。”
钟杳杳隐藏在袖中的手猛然间收紧,神情晦暗不明。
姜柔看了她一眼,道:“可杳杳发现了李大人被人诬陷的线索,方才正和我说起这件事情呐。”
“哦,是什么线索?”
她忙将红珊瑚的疑点说了出来,可宣德帝听后却根本不为所动,“东西是在李家发现的,证据确凿,谁也无从抵赖。至于你说的疑点,也有可能是临海知府自己从别的地方搜寻到礼物,算不得是线索。”
确实,如果是从这个角度解释,也能解释得通。
钟杳杳咬牙,提起裙摆跪了下来,道:“皇上,臣女有办法可疑证明李大人的清白,只求你宽限几日,等看过证据后再做定夺。”
她现在哪里有什么办法,只是想着能拖一天便先拖一天。
宣德帝脸上涌现出一股不耐烦,方才在储秀宫和两位美人嬉戏的时候就因此被太子打搅了好事,眼下到上阳宫又被她打搅了。心中烦躁不已,语气也变重了,“你是想说朕错了?!”
钟杳杳一顿,哑然道:“臣女不敢。”
姜柔见他似乎是动了真怒,忙打了个圆场。扭腰贴上去,柔若无骨的纤手在他胸口顺气,“皇上息怒,杳杳只是一时心急,并不是有意要顶撞您。看在臣妾的面子上,您就饶了她这次吧。”
宣德帝拍了拍她的手,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此事朕已经交给了太子,你就不要再插手其中了。朕听说你前段时间又犯了病,既然身子不好就待在府里好好修养,早日为钟家开枝散叶才是正事。”
“.......是。”
若是其他人,她定然还会再上前理论几句。可这是皇上,上赶着和他唱反调,不是存心在找死吗?可她又不甘心,不甘心让一个好人蒙受不白之冤。
虽然在来得路上她便预料到可能会是这个结果,可当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失望。李大人殚精竭虑,难道不值得费心再调查一番?
悔恨和怨念相互掺杂,她当时的脸色一定十分难看。
宫门马上就要落锁,落锁之后所有人都无法出去。所以钟杳杳没有久待,只小坐了片刻便告退离开,姜柔忙让自己身边贴身的宫女秋蕊送她出去。
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侧高耸的宫墙好像吃人的恶鬼,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秋蕊忽然道:“郡主可是还在为方才的事烦忧?”
钟杳杳疑惑她居然会说这个,于是点了点头。
“郡主可知皇上为何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