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耳朵被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给烫得通红:“关你什么事?”这人真是奇怪,逮着人家问这方面的事情,女性生理知识匮乏也不用到这种地步吧?
这话说得不算大声,倒像是情侣之间在闹别扭。
言曜加重手上的力道,不顾她的挣扎,嘴唇凑近白玉般温润的耳朵,这厢已经红得滴血了。他忍住内心的翻滚,尽量表现出正常一些,遂沉声道:“别闹,我问你正事。”
哟呵,他俩是认识还是咋的?这话说出来怎么就变味了?余湛翻了一个白眼。
“你有病吧!”回家路上被这么个神经病拦住,智商可真是对不起他那副好皮囊。她扭着身子,死命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温和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这位先生,别逮着个女人就装熟,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可要报警了!”她拎着包包,后退了几步。
奇葩年年有,最近尤其多。
言曜正经起神色:“我没有装熟。”
余湛眼神瞟向别处,转头就走。这会儿的雨虽然密集却不大,她的头发也已经沾上了晶莹的雨丝。还跟这人耗着,估计她明天就得去医院挂水了,毕竟南方冬天的雨威力也不小。
言曜蹙眉,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余湛见这人跟在自己后面,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瞬间没了底。
天色昏暗下来,眼看着就要到楼梯口了,她抹了一把头发,殊不知后面一阵冷风刮来,整个人又被禁锢在那人的怀里。她还来不及思考他的速度怎么如此异于常人,手就下意识地翻出包里的手机。言曜压制住她乱动的身体,安抚道:“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我不是坏人。还记得你十四岁的时候做的梦吗?你第一次湿的那次……”
余湛拿出手机就朝他头上磕去,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手也停在半空中,半响都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为什么停下?这事儿是有根据的。少女时期的第一次,总是给人深入骨髓的印象。余湛到现在都还记得梦里的一切,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是如何和她亲密地接吻,她身体的反应是如何的真实而青涩。还有众多痛苦的事情,她每晚都会经历的噩梦;从二十岁以后,她的每个夜晚,都是在怎样的煎熬里度过的。这种事情她已经无法再去记清。
……如今,却被人剖出来,j□j。有着千丝万缕神奇的联系,真有趣。
“那是我。”
余湛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假寐的男人,将泡好的茶端出去。
这屋子满是她的味道,他身处其中,浑身的顾虑和烦躁都一扫而空。闻到清香的茶叶味道,言曜直起身,盯着对面小板凳上的女人,面色不再如刚才那般惨白。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那种事情?”余湛开门见山地问,顺便将茶杯递过去。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气氛和谐,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他接过杯子,并没有直面回答,眼神却炙热得很。这里的冬天湿冷,他一时没适应过来,手被冻得苍白。余湛看着他白皙修长的十指交叠在茶杯表面,尴尬地掩面。
他缓缓开口,嗓音沙哑却好听:“我是你的丈夫。”
“别开玩笑。”余湛面无表情地回答他。
言曜盯着她,表情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你忘了没关系,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屋内的灯光有些黯淡,他说这话的时候,言语间透出的忧伤浸染到她的脑海里,她竟然觉得有几分伤感。
他说:“先别急着拒绝我。”
余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拢起耳边无意间散落下来的发丝,不管他接下来的话会有多天方夜谭。她虚掩着自己的行为,拿起杯子灌了一口茶,却被烫到麻木。
“你说说看。”
言曜暗自松了一口气,嗓音低沉,开始徐徐道出他们的一切。
一个小时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余湛手里的杯子干净得只剩下淡绿色的茶叶渣。她放下杯子,窗外已经布起冰冷的雨帘,屋子不甚温暖,背上却冒出了一身汗。
“所以,我应该相信你吗?”她反问道。
她的问题十分尖锐,眼神儿也逐渐变得有些不对劲。这个时候,本该陌生擦肩而过的男女,坐在一起,讲着天方夜谭的事情。气氛还偏偏那么理所当然。
诡异至极。
言曜低着头,半天才琢磨出一句话:“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那天的行为过于莽撞,如果不是我自以为是地将你推开,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却咄咄逼人:“为什么说对不起?”
这个时候,常人的反应不该是:哦,你在说什么呢?前世今生的故事早就腻了。
别忘了,我可是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凭什么在这里自说自话?
言曜急急地起身,翻飞的衣角撞倒了搁在边缘上的杯子;他白皙的手上淋满淡绿色的液体,裤腿则沾了几片狼狈的茶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