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世子在匈奴一战中受伤,所以一直在闭门养伤。”
她解释道:“现在,穆臻言一回到北地,就和朝廷派过来的士兵周旋,一时没顾得上来。如今形势稳定,匈奴人迟早是要打的,他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而已。你反过来再想想,如果穆臻言真的是故意的,现在匈奴人已经入侵了草原,大大小小无数部落已经被俘虏,那他为何不等匈奴杀光你们草原的人民,彻底占领草原后,再一举反击呢?这样岂不是更容
易将草原据为已有吗?没有证据的事,你怎么能轻易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呢?”
西格尔狐疑地看着她,微眯着眸子,顿了一会儿,一时之间迷茫起来。
她到底该相信谁?
穆臻言没能护住草原,这是事实。但他又及时驱退了匈奴,这也是事实。
但是,草原已经被毁了,兰萨奇也下落不明,她不应该怪他吗?
西格尔烦躁地吐出一口浊气,拧着眉,来回踱着步子,她是否该和穆臻言对质一番呢?
“公主,我有证据。”忽地耳畔传来一声稚嫩清冷的声音,西格尔惊诧的瞪大了眸子,望向在一旁神情冷淡的木画,略微急切地开口:“真的?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雪朦胧骤然蹙着眉,眼里有一丝怒意闪过,好不容易劝退了点西格尔疯狂的念头,竟然被木画横插一脚。
他到底是何居心?
木画看着略微恼怒的雪朦胧,心底冷笑一声,便不慌不忙的拿出来一张纸条。西格尔接过来一看,手微微有些颤抖,这是穆臻言的字,他们以前传信过,她认得。
信上的内容是穆臻言写给太子的,说:川野与兰萨奇已死,趁这个机会赶走匈奴,收复草原,归于大沥朝,扩张领土。
西格尔眼里重新腾起疯狂的怒意,她狠狠攥紧了手中的纸条,一颗滚烫的泪滑了下来。
爹,兰萨奇……
穆臻言,我定要你飞灰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