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秀重重的点头:“姨娘,奴婢没留下任何的线索。姨娘切不可慌乱,这会让安大小姐看出破绽的。姨娘,事情到了这一步,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孟凝也清楚这一点,她深吸了一口气,狠下心肠来:“你说的对,我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为了她的将来,她断不能再出任何的岔子。
——
安依澜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到了董氏的宅院。
一到宅院,安依澜便吩咐道:“把宅院所有的下人全给我集中在董娘子的院落外!若是谁敢跑或者做什么,一律就地处死!出了任何事,有我担着!”
“是!”采春和初柳福了一礼,便退下去办事了。
孟凝听得手掌心全是汗,内心如踩在天平上,七上八下不安到了极点。她尽量让自己面上不显露分毫,状似十分焦急和担忧的摸着眼泪。
安依婷用贝齿咬着唇,迫使自己不哭出声。
后悔和自责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着她的内心。
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假如,她早一点儿和姐姐说,董娘子也不会昏迷了。
是她的错!
安依澜几人到了董娘子的屋里,由安依澜和花神医为董娘子诊
治,其余的人留在外屋,以防打扰到安依澜和花神医。
当安依澜和花神医看到董娘子的面色,皆是心头一沉。
董娘子面色青紫中带着灰色的躺在床上,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任谁一看便知董娘子离死不远了。
菊儿跪在地上,不停的朝安依澜和花神医磕头:“求求安大小姐,求求花神医,救救我家夫人!我家夫人以前是做了很多的错事,但她已经知道错了,也改了错。”
安依澜为董氏把脉,冷静的问道:“董娘子是何时开始不对劲的?”
菊儿哭哭啼啼道:“大约是小半月前。我家夫人忽觉身体不适,浑身没什么力气,精神头也不好。当时,夫人以为是伤寒,便让奴婢抓了两副药,但没什么效果。夫人也没放在心上,可病情越发的严重了。”
“夫人不让奴婢告诉老爷他们,怕老爷他们担心,也是不想他们操心,便一个人扛着。就在今日,夫人突然昏迷不醒,奴婢这才去请了大夫。结果……”她十分自责和后悔:“大夫说,夫人是中毒了,且中毒已深,药石无效了。”
是她的错,她不该由着夫人的,应该早一点儿
去请大夫。
如果她早一点儿请了大夫,事情便不会变成这样了。
她真的太后悔了。
安依澜为董氏诊脉完,朝花神医轻轻摇了摇头,随后让开了位置。
花神医也为董氏诊了脉,他也朝安依澜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药石无效!董娘子中的是一种慢性毒性,一旦中毒深后,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便听到一个年轻男子的高昂的难以置信的怒声:“不可能!不可能!我娘不可能没救的!”
花神医只觉一阵风吹过,便看到孟闻父子三人站在了床边,正望着董氏。
孟闻忍着悲痛朝花神医行了一礼:“请花神医莫怪鹏威,他也是担心董氏。”他的双手轻颤,眼角有泪花在闪动:“花神医,真的没救了吗?”
他是真没想到,董氏会出这种事。
花神医又叹了口气,细细的解释道:“董娘子中的,是一种剧毒的慢性毒药。这种毒药若分量够大,便能在顷刻间要了一个人的命。若掌握好分量,一点点的下在一个人的饮食中,便会成为慢性毒性,在一定时间后毒发,且药石无效。”
“若是在毒发
前,我和依澜丫头还有办法帮董娘子解毒,但如今……”他摇着头叹气,便是用西医的方法,也无法帮董娘子解毒。
孟闻闻言仰头道:“不怪花神医和安大小姐,怪只怪我们太不注意董氏了。”
若他多注意点董氏,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孟鹏圣嘭的一声跪在地上,紧绷着身体,眼眶微红的望着董氏,嘶哑着声音里满是悲伤:“娘,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娘……”
孟鹏威重重一拳打在床柱上,打得床柱开裂,只听他暴躁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治不好娘!”他跪在地上,拉着董氏的手,忍着泪水道:“娘,你睁开眼看看大哥和我,好不好?娘,你醒醒……”
孟闻的两只手搭在自己两个儿子的肩上,他看着董氏,坚强道:“鹏圣,鹏威,一会儿带你娘回府!你娘是希望在家里的,即便是要走,也是从家里走。”
他的本意是给董氏一个教训,要她好好的反省反省。
却不曾想,这个反省竟成了永别。
孟鹏圣和孟鹏威异口同声道:“是,爹!”兄弟俩对董氏道:“娘,我们接你回家!娘,一会儿我
们就回家,回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