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出位置供他进入。
梁原点示以示谢意,这才迈步进屋。
屋内,坐于正厅高位之上,陶酥酥正与苏烟低头轻声细语,说些什么逗乐的事,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梁原进了屋内,带进一阵寒风,令陶酥酥抬了眼看他,脸上笑意瞬间消失。
“微臣拜见如意夫人!”
梁原上前两步,双膝跪于地上,叩拜道,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无人应答。
地板冰冷,才跪下就感到双腿满是寒气,梁原头垂得很低,“微臣不知如意夫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依旧无人应答。
寒风吹打着窗门,呜呜似人在偷偷轻声哭泣。
敞开的棕漆大门,如同一只张着血喷大口的野兽,狂吞着外面寒冷的空气,将屋内本就残留不多的暖气,击散得无影无踪。
陶酥酥伸手接过苏烟精心准备的暖壶,轻轻抱住怀中,又把一条厚实的毛毯覆盖在膝盖上,端过丫环刚沏好的上等龙井茶,轻轻吹气,一小口一小口地细品着,像是看不见跪在地上的人,也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梁原未得如意夫人的话,不敢轻易起身,更不敢抬头,只得继续跪着。
“吱呀——”
内室门打开,贴身婢女翠儿拿着一张写满毛笔字的纸,正要往外走,一抬眼看见正厅跪着自家老爷,不由得立马紧张起来,也慌忙跪在地上,“如意夫人恕罪!”
“恕罪?”
陶酥酥笑了,“恕什么罪?恕谁的罪?是你,还是你家老爷?”
“奴婢、奴婢不知……”
“你即不知,又为何求饶?”
“如意夫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