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知道,我有多少法器吗?”
仓仓面不改色将剑拔出来,虽是体质殊异,但各各回来了。
刚刚碰到解厌之的手,也聚起意想不到的气运。
如此,各各便能运作,缝补她心口上的伤,血不消片刻便止住了。
“气运耗尽了。”
各各语气平淡的提示道,她的计划并没有事先与各各商议,它还是有些生气。
仓仓一把抓住解厌之的衣领。
五颗珍珠,呈现五角鼎立之势徘徊在他们周围。
解厌之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她眼底,瞳孔内依旧不见害怕。
只是亮晶晶的,极其兴奋……
感知不到分毫不解、疑惑,又或是怨恨。
不该是这样的,被再一再二迫害的人往往爆发怨气只该愿与天同陨。
这便是弱者所竭尽全力能做到的全部——怨气。
“每年我诞辰,即便受再大的苦楚,我娘也押着契约一件法器,有时甚至是两件。”
之前被他阴了一把完全就是因为她的信任,她的不舍防。
到现在仓仓已有十六件本命法器。
带在解厌之手腕上的名为“缠相思”。
是阿娘最为看重的一物,修士只评说它脆弱的一面,没看到隐于背后的特别。至于是怎样的特别,印象中那时仓仓才契约完,耳朵嗡嗡作响,根本没听清。
明确的一点是法器不需多大的灵力作为支撑,带上之人无法直接伤害手镯之主。
仓仓拍了拍他肩膀:“这是才带上,过了今日便会好上许多。”
“嗯,师弟修为太弱了,得再定一刻。”话毕,仓仓想到为此亏损掉所有气运。
很是不爽的拍了拍他脸“如此也算公平。”
“还有这个”她挥舞了两下手中短剑,“还你。”
手中短剑狠狠的扎入解厌之胸膛,仓仓是有意的,那剑锋横横切入心脏,已然不是划破边角一说法了。
“师弟也像师兄一样有洁癖吗?剑我没可擦过。”
仓仓拍了拍手,朝他宛然一笑:“明日我再来。”
然后绕开他走远了,屋中只有血坠落的声响
一颗珍珠孤零零悬在正对面,像浪花一般轻柔的一卷一卷晃动着。
仓仓灵根无法淬炼无法洗净,再多灵丹珍宝进了她体内也得自认倒霉,犹如进了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丝毫发挥不了作用。
娘亲给她的法器大都是保命逃跑一类,鲜少有攻击类的,这“缠相思”也算是被动攻击了。
过了一刻,少年才轰然倒下,单膝跪地支撑着。
从储物袋中逃出止血丹,咽下后调休好半响,才堪堪回神。
倒在一片血色中的少年屈臂一挥,私阁中一阵“砰砰”乱响,而灰尘扬于空中,半分也未落到盘腿而坐之人的衣襟上。
神识放开去,愈发怒气上涌,瞪目欲裂。
祁仓仓那个存活竟然……
“好,很好!”
一片朦胧尘土中,少年脸色苍白,眸却因着仇怨而闪烁亮光。
皆因仓仓淡定的踏出南岭阁便风一般跑起来。
各各在神识中看着她双腿跑出残影的逃命样“……”
走出十余丈远,一手撑在树干上,尚有余悸揉揉胸脯:“吓死我了,好疼啊……”
“还好我高低也是个筑基,刺心不死。”
各各化作一只身黑蓝尾的鸟儿,眼似毛笔划出的一抹白。
“若是……”
仓仓支起身子,整理衣袍。它停在仓仓肩膀处低着头。
“放下心来,各各,且估量着,不会有意外的。若不出奇制胜就得千日防贼,那才叫劳神伤身呢。”
“下次不这样了,一定时时刻刻将命放在第一位,我发誓!”
解厌之啊解厌之,心脉受损,这回定得修养好一阵儿了。
从储物袋中掏出顺瞬符,瞬时燃起间人以不见。
算好了时间,带解厌之神识看到她了,才一步迈入大门。
“师弟,常联络!”仓仓挥了挥手,转身提裙一蹦一跳的走了。
各各让她不要好奇此中故事,只说了积攒气运,远离女主角,才可不生妒忌之心。
至于女配未来是如何命运,仓仓一概不知。
第二日,仓仓见身体果真活动自如,昨日被迫剖心没有什么遗留伤才放心下来。
只是心口上的疤痕始终消不掉。
若是让爹娘发现,她总不能言明是自己捅的吧。真是一日谎,时时谎。
听到屋内有响动,门外传来呼声:“仓仓,起身否?”
“赵姐姐,你进来罢。”仓仓双手支在两侧,挪动靠到床头。
待到“嘎吱”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