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看不懂?鲛人族不是因天灾灭亡的吗?”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刚到这个地方那鲛人便消失了,还莫名奇妙的出现了那些片段,片段里的人都在说些很奇怪的话,这是怎么回事?是那鲛人有意为之?
可是鲛人为什么要耗费心力去让我知道这些?这说不通,也没必要。
“前辈,我知道您能听见,请您出来!”
话音刚落,鲛人的身形便缓缓出现在空间中。随着鲛人的出现,空间周遭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
碎镜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海市蜃楼。鲛大拂袖化出茶桌,在桌前落坐为自己和慕夕倒上茶水,抬手示意慕夕落座。慕夕缓缓落座,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不必叫前辈,吾名芸涣。”
"唤吾出来有何事?"芸涣举着茶杯说。
“不是你带我来这的?不是你让我看到这些片段的吗?”
芸涣闻放下手中茶杯道:“你对此作何感想?”
慕夕沉思片刻说:“为什么镜面空间里映出的不是我自己的脸?”
“那就是你原本的模样啊。”
“你骗我,镜面里的人分明生有异瞳,长得也与我略有不同,我又不瞎,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你可猜错了,那的确是你。”芸涣抬眸看她,说:“吾知道你很多事,包括……你来自异界。”
这些话轻飘飘的,一字一句飘进慕夕的耳朵,不断在脑海里回荡……
慕夕愣了许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什么意思?”
芸涣轻笑着说:“吾可以告诉你吾知道的一切,但这都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慕夕说。
“吾要你答应吾三个条件。”
“好,只要不违背道义,我都答应。”
慕夕毫不迟疑地应下。
芸涣诧异的扫了她一眼,垂眸思索片刻后勾唇,爽快的答道:“好啊。”
芸涣放下茶杯接着说:“第一个条件,吾要你复活吾的族人。”
“当真不是有意刁难,这如何办到?”
死而复生是违背天地法则的,况且若是能轻易做到,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人离世。
“不是什么大事,入个魔罢了。”
“说得简单,你怎么不自己去?”慕夕皱眉问道。
“不是随便谁都行,要天生万灵体才行,你正好合适罢了。”
“……”
合着她就一工具人,用完就扔?
即便事实如此,此刻她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了,尽快离开这里以及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
当下的修真界虽不喜魔界中人,却也没有百年前那般厌恶魔界的人了。况且在慕夕看来,只要能保护好身边的人,那么是修仙道还是魔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二个条件呢?”
“这第二个条件便是同时攻略宋寒笙及黑龙,在宋寒笙最爱你的时候毅然决然的选择嫁给黑龙成为龙族的王后。”
“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你要是愿意,吾也可以把你当成有病之人。”
“真是病得不轻,”慕夕说“你话本子瞧多了吧?这么老套的剧情你都想得出来,真不愧是鲛人皇族唯一的血脉。”
“五长老过奖。”
慕夕翻了个白眼,不悦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在夸你?”
“那还真不巧。”他摸着耳廓缓声说:“吾两只耳朵都听见了,你当如何?”
慕夕闻言轻笑两声,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怎么不巧?太巧了。耳朵不想要便割了吧,我看你也不是很想要这双耳朵。”
“啧,真凶残呐,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芸涣可怜的看着她。
“那你可想多了,我的作风一贯如此。”慕夕挑了挑眉,根本不吃他这套。继续说:“北海有鲛,生性残暴,喜杀戮,食生食。要真比起来,咱俩谁更残暴不是显而易见的?”
“油嘴滑舌。”
“过奖。”
这次轮到芸涣翻白眼了,那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这个条件我也可以答应你,但我要问几个问题。”
“但说无妨。”芸涣似是早就知道她要问什么,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为什么要攻略宋寒笙?”
“如你所见,这个世界存在太多问题,但这个世界都围绕着两个人而生。”
“你说的是宋寒笙和慕黎?”
“没错,若你想要回到你原本的世界里去,宋寒笙是关键。”
慕夕垂眸,她当然知道这些,只是要这样对宋寒笙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