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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
岑溪自己也愣住了。
她是不是脑子不好啊!?总是这样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开口说话,这样下去,她这颗聪明的脑袋都快要生锈了。
岑溪无颜抬头去看林周的表情,她几乎能想象到他会有多么惊讶、多么难以置信、多么的震惊于她的厚颜无耻。
“帽子?什么帽子?”程厌敏锐的嗅觉告诉他事情不太对劲,少年乌黑的眼眸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他劈头盖脸追着问:“林周的帽子怎么会在你那里?”
岑溪理不直气势却很足,“又不是你问我答,你想知道就先给我钱。”
林周却没有被她装腔作势的样子给唬住,眼睛眯了眯,盯着她的眼神都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你们俩现在关系这么好?都背着我们偷偷出门约会了?定情信物都有了。”
岑溪真是听不下去,她不太高兴的抿了抿唇,“你家的定情信物是顶帽子的?自己抠门穷酸也不要把别人想的太可怜。”
程厌目光如炬,她被盯得浑身都不自在,勉为其难多做解释:“太阳太晒,我忘记拿遮阳伞,他顺手借给我的。”
程厌半信半疑,心里头也有点莫名的不爽。
大概是好朋友有了更好的朋友那种莫名其妙的不高兴。
“一顶帽子你都贪,你岂不是更抠门穷酸?”
“哦。”她抿唇,镇定道:“和你学的。”
“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身上的脏水多的还需要我泼吗?”
郑尔尔听着两人又快要吵起来了,赶紧站在他们中间叫停。
“再不出发一会儿天都要黑了。”
岑溪小声嘀嘀咕咕:“程厌非要骂我。”
程厌没忍住,仗着身高优势,掌心摁在她的头顶,肆无忌惮故意将她的头发揉得乱糟糟,“你的良心呢?”
岑溪挥开他的手,考完试之后精心扎好的丸子头又被他弄乱了,她理了理碎发,有点气呼呼地说:“被狗吃了。”
“……”
林周站在两人旁边,听着两人的唇枪舌战,扯起唇角轻轻笑了声,也不知道是被谁的话给逗笑了。
岑溪现在心思敏感的不得了,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叫她胡思乱想很久。
他笑什么?
是不是她现在的头发很好笑?
还是她故意不把帽子还给他很可笑?
她忍不住懊恼的想。
好烦啊啊啊。
早知道不和程厌胡说八道了。
岑溪低下了头,又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
林周站在她身后,夕阳拉长了少年高高的倒影,她站在他的光影下,好像被他拥抱在怀里了一样,她望着地上交缠在一起的身影,盯了很久都没舍得移开目光。
几个人各怀心思到了滑冰场。
岑溪直奔前台而去,迫不及待要去挑选自己的冰鞋。
程厌忽然捏住了她校服后领,岑溪回头看见他就烦,“你再这样下去我会以为你喜欢我,要引起我的注意。”
程厌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了,他凉飕飕道:“趁早谨言慎行,不然我都怕你被雷劈。”
岑溪看见他身后的林周,赶紧跳起来告状,“林周!他欺负我!”
林周上前,看见她被揪着后颈,蹙了蹙眉。
岑溪毫不亏心的添油加醋:“他诅咒我被雷劈死!”
林周的目光不由的看向程厌,眉头皱的好像更深了,清清冷冷的一张漂亮脸蛋,哪怕是蹙眉,也只会让别人觉得是对方的错。
“这么恶毒?”
“你听她信口胡诌。”
程厌松开了手,“你还没付钱,拿什么鞋子。”
岑溪理直气壮,“难道不是你出钱吗?”
她紧接着说:“反正我是没有钱的。”
程厌转头看向林周,少年站在逆光的阴影处,瞳孔的颜色好像被光影折射的更加淡漠,岑溪偷偷扯了下林周的袖口,用眼神暗示他要站在自己这边。
林周顿了顿,过了会儿,他慢悠悠地说:“我也没有。”
程厌:???
程厌的眼神快要把这两个厚颜无耻的人给盯穿了。
岑溪都有点顶不住他的目光,默默偏过了脸。
林周镇定自若,特别的处惊不变。
他迎上程厌的目光,抿了下唇,波澜不惊道:“我只有一文不值的——”
顿了顿,林周一本正经地说:“美貌而已。”
程厌:“……”
他想把自己捅死,今天就不该来。
说归说。
最后还是林周付的钱,岑溪还很不乐意,闷闷不乐的被郑尔尔拉过去换冰鞋。
她的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