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黑将沈念一行人等,扫视了不止一遍后,转头看向身侧的亲妹子,试探道。
“我进北陈王府是你亲自去的,和李乾熟识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和李乾的女儿根本就没说过几句话,怎么可能掺和到她的失踪案子中?”
“既然你和李乾君子之交,可要好好费一番力气找到公主了,若是她在突厥出了事,你作为朋友,怎么能人家的父亲交待呢?”
沈念猜测,这或许是乌月刻意指出这位将军和李乾为两国所不知的隐秘友情,让她们一行人等放下戒心。
执黑将军走了之后,李瑾毓被乌月从箱子里拉了出来,给她们这一行马不停蹄,近乎一刻未歇的汉人奉上了茶水。
“执黑将军与王爷关系如何,我们原先不知道,以后也会埋到肚子里,只是不明白乌月姑娘你,为何要帮助我们,甚至连带着隐瞒你的兄长?”沈念饮了一口茶水后,随即开门见山问道。
“我的哥哥虽然与王爷有私交,可他毕竟是守卫突厥边境的将军,若是让他选择,他必然是会站在他的国家还有他的可汗这一边。”
“我不知道今夜你们到底干了何事,我也不会猜测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更不会怀疑你们和可汗今晚的死亡有没有关系!”
乌月坐在凳子上,目光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这话听在旁人耳中,是大逆不道,是可耻的背叛,可是谁又能知道,她乌月才是先被侮辱的人!她凭什么要对延宗可汗忠诚?
“是有人想要在这大婚之夜杀死郡主,我们与可汗之死毫无关系,从进城起,就未进入王宫之内。”沈念说道。
“是啊!我们进来的时候,没听说可汗出事啊?怎么就那么短的时间就突然人没了?”童焱亦是不解,延宗可汗是父亲的好友,他甚至没能带着王戒去传达父亲的一声问候。
“谁说不是呢?本来打算带着郡主,直接趁着夜晚离开王城呢!”木三一拍大腿,满脸愁容。
“连死了也要害人!”沈念听到了乌月的一声低语,瞬间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她身为突厥人,身为戍边大将的妹妹,竟然会如此痛恨本国的可汗?
虽是满心好奇,可沈念到底是没有在这旁人的私事上多加询问,许是突厥各大家族之间的争端吧!由多个部落组成的联盟国,权力争斗从未中断,本就是一池扯不清的浑水。
她只是盯着乌月的眼睛问道,“你当真不会后悔吗?若是你害怕,我们今夜就离开,躲到别处去!”
乌月沉默了一瞬,望向另一个方向,没有看向任何人,那时大周的方位,垂眸说道,“我在突厥长大,很久之前,我不明白兄长还有延宗可汗为什么要坚持两国休战,我只是听很多人,尤其是可敦,都在说大周很多坏人,说是大周和突厥之间必定要挣个你死我活才行。”
“可是等我长大后,因为逼不得已的原因远走大周,失去了尊贵的身份后,我才知道战争之下的两国百姓过得都是如何凄惨的生活,挣扎于温饱的普通人回想许多年前的战火,都视作噩梦,他们不愿意再回到那噩梦之中。”
“我那时怀着孕,险些饿死在路边,这是我从前过着富贵生活时从未想过的死法,幸而得蒙王爷和王妃救下,能在在北陈王府之中苟且偷生,我看到了大周将士还有大周的百姓如何作想。”
“从那一刻,我真正意识到战争没有赢家,交战的双方都是输家。”
“王爷和王妃是好人,和主动进攻的突厥不一样,和好战的乙利一族更是不同,北陈军一直都是在防守。”
说到此处,乌月看向一旁的李瑾毓和沈念,眼眸中隐约有泪花闪烁,“所以不仅仅是为了报恩,王爷的亲女儿,和王爷麾下的将军,必定和王爷一样,继承了他的理念,所以我信任你们,会尽全力帮助你们。”
乌月言辞真切,沈念和李瑾毓无一不有所动容,两人向其行礼感谢。
屋内一派融洽期间,却忽闻有婴儿嚎哭声传来,
“哇哇哇...”乌月连忙起身去哄那孩子,沈念起身透过轻薄的窗纸偷偷地瞧了一眼,果然,那被母亲抱在怀中哄着的婴孩,正是那王府中意外逝世的那个,如今正是和他的母亲一起回到了突厥。
搜查的事情躲了过去,沈念却也注意到了似乎心情有些低落的李瑾毓,她面上脂粉未擦,虽然是一身突厥男子的衣物,却仍是掩盖不了一身美丽尊贵的气质,宽慰她道,“今夜注定无法离开这里了,好好睡一觉,不要多想,明日再看看情况,再想办法。”
她抬起头,眸中似乎有些哀伤,问了出来,“小师父,明日若是找不到离开的办法,就不要管我了,你们先离开,我在这里躲到他们不再搜查为止。”
“只有你跟我一起走,或者我跟你一起死在这里两种选择!”沈念面色沉了下来,想抹掉李瑾毓这不想拖累他人的念头。
“可是,小师父你看过爹爹的信吗?若是你看过了还愿意...”沈念握紧了拳头,鼓起勇气对沈念说起这个沉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