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府中,不了解府中的情况,不得已便暂时充当了府上的一名婢女,这次遇到盗匪,多亏了小师父,才保住了我和两位娘娘的命,可最后也没想到只活下来了我一个人。”
“在府中又是怎么认识的?”李乾放下手中茶盏,凝视着榻上的李瑾毓。
“之前在府外就见过,看她武功很好,救下了一个老妇人。”李乾看着爱女闪躲的眼神,眸中一暗,可到底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对了,我师父沈姑娘呢?我想立刻看看她。”
“她在休息,你身体还没好,一切等你痊愈了再说。”身侧的男人没有回答,叶婉怕爱女起疑,便接上了话。
“你陪着毓儿说说话,我去处理一些军务。”
看着父王离开了,李瑾毓摸不准他的心思,到底是不敢再多试探,索性等小师父伤好了再见也不迟。
而以此同时,王府中的另一处,有人看着屋中的熏香一点点地减少,心中的那根弦也越绷越紧。
出去的人马已经回府,而她在等一个人的信号,却心知不一定能够等到。
直到那熏香彻底燃灭,周宁儿心中的那根弦算是彻底崩断,她拿出了藏起来的那枚信笺,却没有打开,因为沈念留下的话,她已经默念于心。
将信笺放到蜡烛上燃烧殆尽后,周宁儿深呼吸了一次,是时候需要她做些什么了。可是怎样才能悄无声息地传信呢?她听说王妃现在一直守在那人身旁。
周宁儿环顾四周,寻找着她唯一能利用的物什,最终目光落于那榻上隆起的一团,她上前抱起自己哺喂过一段时间的婴孩,眼眸暗了下去。
日头变了一个位置,王妃叶婉坚持要亲自给李瑾毓喂药,尽管女儿脸上看不出亲近之意,更多的是说不出的尴尬,可她依然感到欣慰。
王府中的奸细没了,她不愿再装作对毓儿冷淡的模样,生死一遭,她悔恨自己曾经的选择,刻意冷待毓儿换来的是什么呢?
如今固然需要有许多事要重新谋划,可这难得与女儿相处的温情时间,叶婉格外珍惜。
可这汤药还未喂完,只听见门口传来吵嚷声,其中竟夹杂着婴儿的大哭声。
一个眼色递过去,屋内的心腹侍女随即迈步而出了解情况。
片刻之后,侍女回屋带回了话,“启禀娘娘,是乳娘带着姚氏的孩子跪在院外,请求现在见到娘娘。”
话音刚落,那婴儿的哭喊声越来越近,转身的功夫,竟然是那乳娘抱着阿宝闯进了院子里,来到了房门口,身后跟着几个没拦住的侍卫。
“娘娘,娘娘,您看看阿宝吧!”周宁儿挣扎着闯入了屋内,身后是顾忌着她怀中婴孩,而不敢轻举妄动的一众侍女和护卫们。
“未经允许擅自闯入,你好大的胆子!”叶婉厉声语气道。
“娘娘恕罪,阿宝大哭不止,许是知道自己阿娘死得凄惨,奴婢听说姚娘娘未停尸,已经匆匆下葬,阿宝这般哭泣,一直哄不好,已经哭了一晌午,想必是知道了自己不能送姚娘娘一程,奴婢是没有办法,担心阿宝哭坏了身子,逼不得已闯到这里拜见娘娘。”
“求娘娘宽恕!”
叶婉看着周宁儿抱着阿宝,跪在地上,一副忠心为主不得已的样子,直叫她骂也不是,赶也不是。
她起身放下药碗,想要将这乳娘和哭泣的婴孩带离屋子,免得打扰了毓儿修养,可毓儿却抓住了她的衣袖。
叶婉停下脚步,只听见女儿对着那乳娘说,“你把弟弟带过来,让我瞧一瞧阿宝。”她刚想出言反对,却在看到爱女张开双臂的期待又慎重的摸样时,停住了嘴。
“郡主,阿宝喜欢你,你看现在他慢慢地不哭了呢!奴婢刚才哄了许久都制不住。”
周宁儿将包过得严实的阿宝往倚在榻上的李瑾毓怀中送。
看着阿宝似乎是哭累了的红脸,李瑾毓心中一软,想起姚娘娘那的昔日笑颜,心中不由得一酸。
她想,她会替姚娘娘好好关爱弟弟的。
“母妃,若是可以,女儿想请母妃不要责罚她,她也是心疼阿宝,这个乳娘闯的是我的屋子,现在看来,她闯得一点也没错,阿宝不哭了。”
叶婉看着女儿脸上放松的笑容,又怎能拒绝她的请求呢!
到底是还在养伤,李瑾毓抱不得太久的阿宝,便被母妃从怀中抱走了婴孩。
母妃起身带着那乳娘离开了这里,说是要带阿宝和姚娘娘送别,她自然应从,心中想着若是母妃再继续在一旁照顾自己,还真的是难为情起来,她仍旧不习惯和母妃如此亲密相处。
看着众人离去后,李瑾毓躺回了被窝中,一个伸腰,却看到那软褥中掉落一哥纸条。
盯着看了几眼,李瑾毓确信先前的被窝里并未有这个玩意儿。
犹豫了片刻,她慢慢拿起,展开了这个纸团。
那纸条上的内容映入眼中,还未看完,李瑾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