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这不同寻常的背后可能,自己和那哑巴少年被派过来的主要目的便是看住这个姑娘,让她不要逃跑。
她正要呼喊,可喉咙还未发出声音,耳边便传来了奇怪的声音,那是血肉被利物穿过的声音。
手中的烛台滑落到了地上,烛火熄灭,阿嬷想出声,可是那把利剑悄无声息地刺穿了她的喉咙,血腥味开始弥漫后,那钻心的痛才蔓延至全身。
沈之琼冷静地看着嬷嬷倒在地上,确认了她已经没了呼吸,这才将沾满鲜血的木剑从那人身上拔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用左手杀人,有些生疏,更多的则是激动,她回忆起她那怪脾气的师父,时不时地对着她唉声叹气,
“你要是跟师父我一样,右臂残废该有多好!”
“师父我半生时间都在研究左手剑法,偏偏就是找不到一个又合心意,还右手残疾的习武之人。”
“好徒儿,师父没多少时间可活了,你答应师父,替师父找到一个真正用左手的人,还要保证那人不会用这套左手剑为非作歹,让师父的心血能千秋万达地传给后人,”
沈之琼用粗布擦拭着木剑上的血,心想,她的师父这下子可以放心了,她自己现在就能继承师父的左手剑法。
虽然比起之前使用右手时,威力还差得远,可假以时日,她便能将师父传给她的心法和功法内化于心,功力只会是右手被废前的数倍不止。
沈之琼和沈之瑜曾经无话不谈,可因为不想让沈之瑜担心,便下意识地隐瞒了她只习得师父一半功法的事情,如今沈之琼只感到庆幸,若是左手右手都被废,她怕是只能选择去拜佛求道,求上天帮她复仇。
所幸,沈之瑜给自己留下了完好的左手,她想让自己的剩余的一只手每日用于织布,可她一定会用她的左手,来将仇人的脑袋,还有沈之瑜的脑袋悉数砍下,来告祭地下的爹娘。
在这擦拭中,月光穿透窗纸,将地上的尸体映照得清晰可见,这具尸体的作用便是为她验左手剑法,能用一把木剑于转瞬间取人性命,这个功力便代表着今晚她便可以从此处离开了。
月色下的女人勾了勾唇角,最后看了一眼尸体,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这是沈之瑜安排的人,她该死,而今晚,还有另一个人也该死。
他是哑巴,住在远离主屋的一间房,守着大门,目的不言而喻,他会点武功,但更多的是靠蛮力,
当那木剑,刺穿他的的胸膛时,鲜血涌出。他心想自己应该呼喊,可他是个哑巴,喊不出声音。
他看她每日里规规矩矩,丝毫没有从这乡间逃走的念头,他看她每日闷闷不乐,沉默不语。
他看她一个温温柔柔的姑娘,一日又一日地耐心磨着一把木剑,一个小玩意而已,猜想她必定是无聊至极,他甚至还想着改日去集镇给她搜罗些小玩意来解闷。
可如今这玩意儿刺穿自己的胸膛,哑巴最后的念头却是,怎么就没等到他去买其他玩意呢?
沈之琼将两具尸体扔到一处,扔了火把过去。
这火光冲天,红得将墨黑的天空也染上了一片红色,但是沈之琼却想,这红色没有沈之瑜的一身红衣刺眼,她要在沈之瑜的身上看到更耀眼的一片红,而这个想法,只有沈之瑜身上的鲜血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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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周的京城里,夜庭卫的少阁领,武克申大人的府上,是一如往常地低调,寻常人经过只觉得太过安静,而行里人才能感受到这府里的戒备森严,不知隐藏着多少个暗卫。
府中一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屋室内,似乎有微弱的灯光在闪烁,却又是一切静悄悄地,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屋内,沈之瑜吹灭身旁的烛火,看向前方帷幔后的两个身影,里间的女人一身玲珑曲线一览无余,身上似乎不着衣物,身体有些颤抖,似乎是在害怕,而她身侧的男人则沉默地坐着,不动如山。
片刻后,男人终于按照约定开始行动,那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是男人解除了外衣,然后是里衣,旁边裸着的女人看起来似乎更加僵硬了,她任由那男人靠近了她的身子,像个物件一样,任由他摆布。